林寧嘴角抽了抽。
我本來就是貨真價實天香國色的女子一枚,怎麼就女裝不像了!
算了,不跟這個直男武夫計較。
林寧扯嘴角笑了笑,道:“蔣兄放心,我之前行走江湖時,跟師妹學過扮女裝,自有把握。”
蔣飛方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兩人先到蔣飛的辦公場所找了一套軟甲讓林寧套上。
隻要不是城防之戰,平日裏士兵將領是都穿軟甲的,鐵質盔甲是戰略物資,都在軍需庫裏鎖著,定期有專人保養,以延長使用壽命。
林寧穿上軟甲之後更顯英姿勃發,她微微低了頭,稍稍彎了一下脊背,才讓整個人的存在感降低了一些。
準備停當,兩人一起向刺史府行去。
雖然說林寧已經給蔣飛支了招,能盡量不傷蕭文璋的麵子。但這事往小了說是蔣飛關心妹妹,往大了說就是蔣飛以下犯上。何況涉及蔣薇閨譽,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因此蔣飛身邊除了林寧,誰也沒帶。
說實話蔣飛也想不通來著,自己跟林寧本來也沒這麼熟,怎麼就讓他自然而然的參與到自己的機密事情中來了呢?
……這個問題,以蔣飛的情商要想明白太困難了。
蔣飛是兗州都尉司馬,理論上掌管者兗州所有的兵力,直屬於兗州刺史蕭文璋。
之所以說是理論上,是因為實際上各郡都有自己的兵力,而各郡的都尉司馬理論上聽命於蔣飛,但實際上兗州都尉司馬對各郡兵力的掌控很弱。
不過就算是這樣,蔣飛手中的兵力也是兗州最大的一支,而且他一向強於治軍,因此他手下軍隊的戰鬥力相對來說也是最強的。
對於蔣飛來說,廩丘隻有一個地方的治安布防不歸他管。那就是刺史府。
林寧斜後方一步跟著蔣飛,兩人來到了刺史府的門前。守門的侍衛見了蔣飛低頭行禮,但仍然堅持必須通傳之後才能讓他們進去。
通傳的家丁去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慢吞吞的過來道聲可以進去了。
林寧冷眼看著蔣飛的拳頭捏緊又鬆開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跟著家丁進來,又把他們放在前廳裏晾著,說是刺史大人有要緊事,讓他們先等會。
“本官有緊要軍情要向刺史大人稟報,耽誤了你能負責的起嗎?”
蔣飛還是怒了,一雙虎目瞪得那家丁兩股戰戰,急聲道:“司馬說的,小人都向大人身邊的近侍通傳了,這都是近侍讓小人回複的,真的不關小人的事。”
邊說邊摸爬著逃出去了。
兩人在廳裏連茶都沒人上。周遭一個人影都沒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林寧對上蔣飛的目光,向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接著漸漸向後退去,隱沒在了帷帳之中。
林寧尋了隱蔽處,將身上的軟甲脫下疊好放在了草叢中,接著蹲下身來,慢慢沿著草叢向成排的房屋走去。
如今她雖說做不到之前用了“隱”字咒文之後那樣無影無跡,也無法用“水”字咒文遮掩行跡,更無法用“風”字咒文讓自己踏雪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