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藍袍法師各自心驚,轉身就向有絲亮光的門口跑去。
誰料突地一陣大風,門“咣!”一響竟給關攏了。兩法師趕緊抽出法杖,背對背緊張地在黑暗中防守著。
一位藍袍法師掏出火折子,怎麼打也打不燃。
小屋子密不透風,當門合起後就像一口地上的奇怪棺材,關在裏麵壓抑地要命。
“哢哢”聲越來越響,兩法師從來沒有這麼心慌過,在黑暗中揮動著法杖似要趕跑什麼東西。
而且這個屋子特別奇怪,他們作為法師練到的識能竟在這黑暗的屋子裏一點都不能發揮,不然即使黑暗,他們也是能感識到周遭的事物,不會像一隻無頭蒼蠅什麼都無法知道。
“哼”一聲悶響,其中一個法師覺得自己的雙腳被黑暗中什麼怪物給倒提起來,身子在牆上摩擦,很快懸梁倒掛在小屋半空中,腳被什麼東西開始狠狠撕咬著,鑽心的疼痛傳來,厲聲慘叫著幾次揮起手中的法杖,但起不到半絲作用,感覺自己腳上的鮮血正淅淅瀝瀝地順著褲管滴了下來,流到他的臉上。
那種活生生皮肉就被撕開拉扯掉的鑽心之感,讓這位年輕法師都要痛暈過去了。
另一位法師隻覺背後一空,然後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頭發被一隻無形的手揪起。
而身體卻是完全不能動彈,拿著法杖的手停在半空不能動作。隨後那把刀就在脖子上一前一後地割了起來,熱乎乎的血流了出來。痛得他直流淚嗓子卻是喊不出。
脖子上越來越痛,熱血湧出的越來越多,全身上下被自己的血液浸染,粘巴巴的。還有一種極度的冰寒從那把刀上傳到他身體的每根末梢,他眼神渙散了,還能感覺到那把刀切穿了他的喉管,上麵無形的手已將他的頭從脖子以下部位抬了起來。
突然關緊的門一下又被什麼東西給打開了,湧進來的新鮮空氣讓已經死去的法師眼皮又眨了一下。
然後屋內一個快速的黑影將兩位死去的藍袍法師屍身帶了出去,摔到了星空下的金磚之上。
兩位藍袍法師嘴裏立刻被喂了一粒什麼藥丸。
“空雲!空霧!”奇怪死了耳朵還聽到師父喚他們的聲音。然後再感覺到兩邊臉龐被什麼人的手掌扇的火辣辣的,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師父無上仁一張陰沉的的老臉,還有師叔無上道看著他們玩味的眼神。
咋死了還能看到師父和師叔,難道是自己的魂魄被師父和師叔看到,喚他們過來的嗎?
還沒想完,就感覺身體一提溜被麵前凶狠的師父一把提著站了起來。腳上能感覺到踏在實物上的踏實感,隨之師父一隻瘦長大手啪啪給了他兩記耳光,力道之大,讓他瞬間感覺嘴巴一鹹,吐了一口,一顆帶血的牙齒被他吐了出來。
咋的?脖子上的腦袋又長回去了?
愣神間,就看到師父如法炮製——將他身旁躺著像個死人的師弟空霧一把提著站了起來,也是甩去兩個大嘴巴。
這下空雲這位藍袍法師總算醒了過來,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完好如初,一點傷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