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舅舅凡依成喊他老鼻子,那白胡子老頭並沒生氣,而是笑嗬嗬的說道:
“師弟請先過來看看安王,師兄可是瞅不出倒底是啥子情況.”看到舅舅凡依成準備張口,白胡子趕緊對凡依成使了個眼色,不讓他有說話的空隙又開口道:
“師弟先將此事辦了,後麵的事情好說!”
舅舅凡依成會意,房子裏還有個不好得罪的安王,他是一張口就要帶罵字的。師兄恐他話出惹怒不該惹的人,隻有將張開的口又抿了起來。
一步走過去,放下身上的白箱子,查看起像亂泥般的安王來.
安王精致的五官現在滿是疲累,身體一絲勁都使不出,隻有一雙轉動的眼珠確認還活著。
舅舅絡腮大胡,皮膚粗糙的形像對著那細皮嫩肉的安王,給人極大的反差。凡依成對著安王一會拉一會捏,一會探的,有時還從箱子裏拿出個奇怪的東東放到安王身上。過了片刻,從白箱子裏無數五顏六色自製的藥丸中拿出兩粒白色藥丸,讓安王服下,很快,安王身體就有了反應,竟在椅子上坐了起來。
安王有氣力後並不問自己的身體情況,也不說自己為啥成這樣的原因,隻是又要了舅舅幾顆白色藥丸,一刻都不想在這幢樓裏多呆似的,讓人扶了起來就去專殿休息了,整個神情給人一副居高臨下,高人一等的樣子。
恭送安王走了後,白胡子老頭對凡依成嗬嗬一笑:
“還是凡師弟厲害,一瞅就瞅出毛病了。”
“那是,你這老鼻子隻知修法,不通男女之事,自是瞧不出毛病的。”
這凡依成口無遮攔一說,周邊幾個男弟子癡癡偷笑,而一邊想做文章印證自己直覺的呂清清急了:
“師叔,這安王進女兒閣前沒事,怎的進去就出事了,難道不是有妖邪在作怪?”
“哦,你個龜兒子的意思——”凡依成罵人的口頭禪又來了。
“你看,安王首先失蹤,然後等師兄找到安王時,安王就出狀況了,沒人知道安王出了什麼事,然後還被師兄帶回登境學院,這不正說明女兒閣出妖邪了嗎?”
“哈哈,安王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弟子要談論的,回去休息吧!”白胡子老頭搶先開了口,下了逐客令.
呂清清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眼神瞟向徐采吉師兄,安王是師兄找回來的,情況必然他更清楚,結果師兄一副雲淡風清事不關己之意。
當時徐采吉師兄回來時呂清清也跑去看了,想套套什麼內情卻是遇到了一群“啞巴”,沒一個師兄開口說情況的,最後徐采吉師兄隻淡淡給了她一句:好奇害死貓。
呂清清也納悶,怎麼一說到女兒閣妖邪一事,師父和師兄都閉口不談,隻當她放屁.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徐采吉你們也回去吧,我跟你們凡師叔有事要商量.”白胡子老頭對身旁的徐采吉幾人說道.
“弟子遵命!”俊逸的徐采吉領著幾位師兄弟向師父行了告辭禮,翩翩然行了出去.還強在屋中的呂清清見師兄也走了,腳一跺去追師兄去了.
新子看得暈暈乎乎,站在一旁傻愣著.
“凡師弟帶這小娃過來是有事要求師兄吧?”
“還是老鼻子聰明!這是俺的親外甥,爹娘都不在了.師弟想求師兄讓俺外甥進咱們登境法師學院學法術.”
當舅舅有求於人時,常在口邊的髒話突然就沒了,很正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