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非默了默,並沒有理會兩人,轉身帶上門自去請示顏千晨的意思。
大約半分鍾後,門再次打開,卻隻是僅容一個人側身而過的空隙,耿非冷聲道:“請進。”
南宮墨對耿非故意的刁難恍若未見,自顧自往前走,在快要被門卡住的時候,捧著花的那隻胳膊微不可查的動了動,用腳頂著門的耿非竟直接被挫的向後仰了一下,腳也在同時為了保持平衡被迫移開。
耿非臉色沉了沉。
南宮墨眸光在耿非臉上頓了頓,眼底寫著了然和意味深長。
他進了病房,把花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然後看了看已經墊著枕頭坐起來的顏千晨,道:“怎麼,樹敵太多,被人暗.算了?”
顏千晨微微錯愕,雖然不知道這個一貫神秘的SA總裁為何會莫名其妙的在第一時間得知她出了事,又為何會來看她,但她以為既然名義上是探病起碼也要做做樣子,寒暄寒暄,說點寬慰的話,誰知道這人不按常理出牌,一上來就這麼說話,讓人想不生氣也難。
但以她的養氣功夫,南宮墨的這句話也不過引起了她霎時間的臉色變換,顏千晨瞬而臉色恢複平靜,挑了挑眉,道:“不過是一時不慎,被瘋狗咬了一口。倒是您貴人事忙,我這小老百姓的生死還能上達天聽驚擾了您,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說著,還誇張的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南宮墨蹙了蹙眉,雖然與顏千晨接觸不多,但在他的印象裏,她該是個睿敏冷漠,智謀善斷,果決幹脆的女子,怎麼現在看來,倒是自己識人不清了?
“您老大駕到此,有何貴幹?有事快說,沒事的話,門就在那,慢走不送。”懶懶的抬手指了指門的方向,顏千晨往被子裏縮了縮身子,渾然沒把他南宮墨當成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南宮墨眼角抖了抖,看來,她還真是沒把自己這個SA總裁的身份放在心上,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他眸底隱隱透出絲笑意,好奇心也越來越濃。一個被收養的孤兒,一個畏畏縮縮的自卑女孩,一個普通的放到人堆裏就找不到的女高中生,她應該還未接觸過社會,還未經曆、成長,到底哪來的底氣和沉穩能這麼跟他說話,這麼無所顧忌,不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一絲一毫的忌憚?
這甚至是很多久經風浪的商場老狐狸都無法做到的。
南宮墨很期待,有一天他能親手揭開她的麵紗,挖掘出重重秘密之後的真相,看看她到底依仗著什麼。
那一定十分有趣。
他笑了笑,那笑容裏沒有算計,沒有冷嘲,沒有陰鷙,沒有虛假,有的隻是夏日風吹樹影的濤聲陣陣,有的隻是冬日陽光的溫暖直抵人心,有的隻是焰火綻空的絢爛奢華。這一笑的風華,連顏千晨都為之一怔,在心裏暗暗感歎,這廝簡直就是個禍SHUI,堪比古時潘安,現時生來就是為了迷惑G搭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