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沒有理會老伴的細心,依舊固執地看著何雨諾,“小諾,你說的是真的?”

何雨諾想點頭,可是當她將視線轉到安母身上時,還是不忍讓婆婆傷心,隻是猶豫地看了一眼安哲,沒有說話。

見何雨諾如此,苗若依也不好再出聲反駁什麼,隻是無聲地跟在小諾身邊,給她一點依靠。畢竟對於小諾來說,安母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安母無法,隻能將視線轉到自己兒子身上,聲音不再像是先前對何雨諾的溫聲詢問,而是嚴厲的質問道:“安哲,你怎麼說?”

安哲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目光裏有著深深地掙紮、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和憤怒。

安母氣的整個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安父心疼妻子,卻也不願對兒子的事情過問太多,隻能盡量安慰著妻子,“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你我也都老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能管得過來的,倒不如放開手,讓他們自己去麵對。”

“可……”安母看了看老伴,張了張嘴,滿臉的悲痛。她怕安哲會衝動之下跟小諾離婚,她怕小諾會真正地離開安家,雖然她知道安哲對淩宇怡的情,但是她從心理上就難以接受這個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的女人,因為,這個女人傷她的兒子太深了。

安父打斷了妻子的話,“沒有可是。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來解決,我相信我們的兒子能夠理性處理好這件事,走,我先帶你去休息一下。”

安父說話聲音不大,卻猶自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安母隻能在心裏歎息一聲,最終還是狠狠瞪了一眼兒子,跟著安父去了另一間休息室。

目送著安父安母離去,何雨諾終於鬆了一口氣,再看了看安哲,轉身拉了一下死黨,“苗苗,我們走吧!”

“好!”

兩人直接躍過還在掙紮中的安哲以及堵在門口氣的說不出話來的淩宇怡,出了病房。

由於來時是跟隨安哲的車而來,所以回去就隻能自己打車,苗若依伸手去攔的士,可這裏畢竟是醫院,而且此時天還在下著雨,雖然不是很大,可車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到的。

何雨諾站在醫院的長廊下等了半天,可也沒見有一輛的士願意停下,無奈之下,隻得播了專屬司機青晴的電話:“喂,青晴,你來市中心一趟,恩,我等你,自己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後,何雨諾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張被無限放大的臉,愣怔了片刻,忙向身後退了一步,別扭地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啊!苗苗你別那麼看我,怪嚇人的!”

“那你怎麼不早點給你家的司機大人打電話?”苗若依一雙黑眸裏充滿了危險因子,朝著死黨又逼近了一步,但最終,還是在好友那想笑又努力忍笑的怪異表情中,妥協了,“你還是笑出來吧!看你忍笑忍得也不輕鬆,而且那個表情也忒醜了點!”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