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若真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那綠衣女子摔倒在地,竟然一下子就嚶嚶地哭泣了起來,在場的一些憐香惜玉的男子見綠衣女子這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心中不由升起了幾分的保護欲。
他們都是想著:管正對方隻是一個女子而已,不足以為患。
可他們卻忘記了一句話:無風不起浪!
一名帶著蝴蝶麵具,舉止優雅的白衣男子走上前,不用看,這是一個典型的文人雅士。
自古以來,一般文人雅士都是喜歡身穿白衣,這樣更能顯得出清雅與高貴,而貴族人們為顯示自己的高貴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華麗繁瑣,他們殊不知,這樣的打扮,甚至會讓他們迷失自己。
那白衣男子一身白衣,纖塵而不染,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男子的那傾城容貌,雖被麵具給遮掩住了,卻並不是有損他一身的氣質,因為他身上的這種氣質,並不是做作出來的,而是有生就具有來的,任何人也無法磨滅,那被遮住的容顏,隻會給他增添無與倫比的神秘感。
尤其是他的那一雙眼,無比深邃,好似一個無底洞,人看一眼就會被其吸進去,深深地無可自拔。又是那樣的清冷如水,他的眸子與謝紫雨的眸子很像,流露出來的情感都是一樣的,平靜得如一汪潭水般,仿佛任何人都不能讓那一汪潭水激起半點的漣漪與波紋。
謝紫雨看向那男子的眼神透著一絲絲的好奇,然而隻是一絲絲的。
以前謝紫雨曾經納悶過:為什麼女人總是不如男人?難道女人做什麼事情都隻有依靠著男人這棵大樹才能夠生存?才能夠做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嗎?
雖然女人與男人是有著很大的差別,也許有一些方麵女人不如男人,卻並不代表這女人所有的地方都不如男人,其實很多時候,女人往往可以做得比男人更好,隻不過是你不願意去做而已。
而女人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好奇心太強。
俗話說:貓膩貓膩,這話就像是天生用來比喻女人的好奇心一樣的。
剛剛出現的白衣男子,她甚至有些懷疑就是蕭暮雲了,那白衣男子身上的氣質讓她非常熟悉,與蕭暮雲身上的氣質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同是一身白衣,然,她卻敢肯定,這個男子,不是蕭暮雲!
有些人,不管是相處多久,你都不能熟悉他,而有些人,隻要見過一麵,就能熟悉對方的一切,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白衣男子注視著謝紫雨,什麼也沒說,雙眸含笑,然那眼裏的深處,卻蘊含著無數的冰冷。
不簡單!——謝紫雨看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畢竟,如此謫仙如畫的男子,會簡單才怪。
這時,又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過來,手持一把長劍,目光冰冷,一從他出現,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男子隨意一看,那目光直接就能將人凍死。
“南宮離?怎麼是你?”帶蝴蝶麵具的男子脫口而出,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不過南宮離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南宮離身為崆峒山的第一神使,怎麼會來玥楓?
所以他肯定,眼前持劍的白衣男子並不是南宮離!
不過真的太像了,劍眉如峰,冷若冰霜,這是南宮離身上的兩大特征。
然孤傲如他,怎會屈尊來玥楓?
“你不是南宮離!你是誰?”慕容染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南宮離是誰,但是你說對了一點,我姓南宮,我叫南宮紫淩。”紫淩麵無表情地答道。
慕容染眯了眯眼睛,也姓南宮,而且又長的如此相像,難不成,他是南宮離的孿生兄弟不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紫淩已走到謝紫雨麵前,從懷中拿出一個銀白色的令牌,替給了謝紫雨,道:“娘親,又了這塊令牌,你便可以在玥楓學院暢通無阻,至於這考核,不用過也可以。”語氣同樣冰冷,卻十分的柔和。
聽到句中的“娘親”兩個字,全場人的眼珠子差點都沒有瞪出來,有些人甚至直接已經栽倒在地。
“咳咳!”慕容染猛地咳了兩聲。
這女人也就不滿二十,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不得不說,這女子!典型的一個奇葩!
這事情到時候得告訴南宮離那冰塊,不知道當南宮離知道這件事時,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一想到這件事,慕容染表麵輕笑,內心狂笑,誰叫他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不亂。
以至於很多年後,當慕容染想起這件事時,還會樂的哈哈大笑。當然,此為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