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馬上的人卻是一臉的陰沉,眸中的冰冷與憤怒讓憶影不由的一驚,她臉上的笑亦慢慢地僵滯,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走到近前,夜棱寒一個躍步,縱下馬背,掃過她那原本笑意盈盈,卻因他的到來變得僵滯的臉,本就冰冷的眸子愈加冷了幾分。
雙眸微轉,狠狠的掃過赫連逸,然後將目光定在赫連逸剛剛為她挽起發絲,親昵地扶在她肩上的手上。
冷到足以滯血的眸子快速地劃過一絲狠絕。
驚愕地望向夜棱寒,赫連逸的雙眸微微一沉,隨即又隱上一絲疑惑,為何夜棱寒在此刻才出現。
順著夜棱寒的目光,赫連逸看到直射在自己手上那束狠狠的寒光,他不由的一怔,無奈又不舍地將自己放在她肩上的手移了下來。
“你醒了。”憶影沒有留意太多,此刻他的醒來,帶給她的欣喜讓她不自覺地忽略了一切,隻是他冷如冬目之冰的雙眸仍就讓她的笑僵滯。
“怎麼?本王醒了,你很意外?”冷冷的眸子終於對上她的臉,濃濃的憤怒之下隱著無法探測的傷痛。
驚覺到他的陰冷,憶影微微側過臉,避開他那足以將她穿透的目光,輕輕蹙起眉,她的確沒有起到夜棱寒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他是什麼時候醒的,在她離開後,或者是在她離開之前就醒了,想到這種可能,憶影不由的暗暗心驚,若是真如她所想,他豈不是跟隨她而來,那剛剛她與赫連逸的一切他應該看得清清楚楚了吧。
若真是如此,他今日定然不會放過赫連逸。
“看來,本王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不僅讓你意外,而且似乎很讓你失望呀。”她的沉默映入夜棱寒的眼中不僅成了默認,更是千萬的不願,隻因他再一次阻攔了她與赫連逸的私逃。
隱在衣袖下的手不斷的收緊,根根指節泛著駭人的白,短而平的指甲此刻卻刺破了略顯粗糙的手掌,嵌在了肉中,泛出絲絲的紅,一滴一滴滲透著是他的痛,一痕一跡渲染的是他的怒。
他極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的手嵌上她的頸,雖然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那樣,但是他卻怕在這般的不理智下,會傷害到她。
驚的抬起雙眸,憶影略帶不解地望向他:“我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你不明白本王的意思?”雙眸中的怒火越燃越甚,此刻都被他捉了,她竟然還敢否認,若是他不醒來,她現在是否已經跟著赫連逸離開了。
一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便猛的痛了起來,雙眸中的冷意便更甚了幾分。
“本王現在醒來,豈不打亂了你逃走的計劃,你不是應該很失望嗎?”他竟然是破天荒的替她解釋,隻是那冷的讓人冰結的聲音此刻傳入她的耳中,卻讓她不由的心驚。
“我沒有。”憶影微微低下頭,雙眸也閃過一絲黯然,她,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嗎?且不說此刻全城的人都仍被瘟疫折磨,就連他亦是,,,,,,,在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離開。
但是此刻她卻不得不解釋,不管他信不信她,隻因此刻赫連逸的生死亦在他的一念之間。
“沒有?本王親眼所見,你還需要狡辯嗎?”微微一頓,眸中的冷意似乎少了幾分,他邁開步子向她慢慢的靠近。
不管如何,她的話,在此刻,仍就讓他有些動搖,原來不管什麼時候,她的每句話,他都會在心底默默地認可。
“我現在便跟你回去。”她明白再多的解釋,他也未必聽的進去,所以她選擇最直接的方式。
他向他走近的腳步微微一頓,陰沉的臉色亦略略有了緩和,隻是在看到她身側的赫連逸時,雙眸瞬間變得愈加陰沉,焰焰的憤怒亦再次升騰,他仍就清楚地記得,上次她正是為了救赫連逸才跟他回去的。
恰恰走到她的身側,他的手很自然地摟上她的腰,低聲說道:“好,你跟本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