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時候,我曾去做過兼職,在一家餐廳工作,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記得當時我找了好多地方,還在放暑假的當天跑出去很遠,還一個人住了一晚30塊錢的賓館,但是第二天我們走的時候一個掃地的阿姨提醒我們那是假的,讓我們能回去就回去,要是願意去就去。我們本來就覺得那個人不怎麼樣又不負責了,就在我的領導下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給舍友打了個電話,他說他找到了個活,在一家餐廳工作,當時打電話的時候是十二點多,他四點去麵試,回到宿舍後我就也跟著他去了,一小時十一塊錢,不管吃,如果不住宿的話每天給四塊錢的交通補助,麵試挺簡單的,隻是讓我們填了個表。然後就結束了,最後的時候問我們有沒有健康證。這個當然沒有了。

我們說明天去辦,麵試就這樣草率的結束了。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電話,令我印象深刻的事是當時我的手裏還有百分之一的電,不過還是接了三個電話。最後我被調劑到離學校比較近的一個分店。舍友還是在麵試的時候的哪家。第二天我們辦完健康證就分別給我們所在的餐廳打電話,記得當時下著雨,我的鞋子都濕透了,一雙藍色的鞋子泡了水之後變成了黑色,但是餐廳要求必須要穿黑色皮鞋,沒辦法。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一個已經回家了的同學哪裏借到了兩雙,就是大了點,其實其實那時我已經從網上買了一雙,隻不過還沒有送到。穿了一天以後,我自己的鞋到了,就沒在穿他的。那雙皮鞋我現在也沒舍得扔。有時回老家也會拿出來穿穿,其實就是因為它最便宜,不怕弄髒了得擦。我也不知道這是愛惜它呢還是嫌棄它。

那份工作我幹了一個暑假,一整個暑假,沒回家。隻是給家裏打了幾個電話。還好我不怎麼想家。和我一起去麵試的那個舍友去那個餐廳連幹都沒幹就回去了,過了幾天就回家了,於是我一個人在宿舍。雖然說是一個人但是也沒覺得寂寞,打遊戲,開視頻,每天工作到九點多,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多,好幾次把宿舍管理員阿姨叫起來。

那個餐廳是新開的,員工都是從煙台那邊調過來的。我一開始什麼也不會,得有個人教。其實進店的每個暑假工都有個師傅,我也不例外,她叫紀鈺,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跟她隻是不加稱呼的說話。後來在別人叫她的時候聽見了,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當時我以為還會有個姓,後來在給他轉支付寶的時候發現並不是,她的名字就兩個字。我們曾一起在我們工作的餐廳吃過一次飯。但是其實雖然是一頓飯我也沒見她在我麵前吃,因為我們上班的時間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