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鋪墊之後(1 / 2)

石榴和花花將兩個碩大無朋的行李箱拖上了蘇爾的車,蘇爾隻是坐在車上看。花花眼睛裏甩出了無數把刀子,唰唰唰直衝蘇爾。石榴覺得要不是車窗的玻璃擋著,蘇爾現在就是一個篩子。蘇爾看見花花客氣的笑了:“歐小姐又漂亮了。”花花寵辱不驚:“我就喜歡跟有眼光的人交好。”

蘇爾將她們兩個人丟在樓下就驅車絕塵而去。很舊的小區,每棟樓總共隻有4層,牆上零散的攀爬了些藤蔓植物。一樓的花園裏種的全是蔬菜,窗戶的防盜窗上都爬滿了綠色的莖藤,還掛著絲瓜,隨著風晃晃蕩蕩。

花花東張西望的說:“看我找個man然後犧牲一下色相,讓他幫忙搬一下。”

結果小區裏全是大爺大媽,還有很多其貌不揚的狗!一看這生產力,花花立馬被和諧了。

兩個人挪一步走一步,動靜弄的震天響,牆上的石灰在震動中飄灑下來,落了她們滿身。終於站在了三樓,對麵的門打開,一個瘦瘦小小的老太太看著石榴和花花問:“這房子賣給你們了?”

老太太熱情的幫著石榴她們擺放東西,又從家裏拿了幾塊兒抹布來擦。其實裏麵還算幹淨。那是一個小套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裏麵的家具和裝修的款都是上個世紀80年代的,很老舊,落了一些灰。老太太說:“蘇爾這孩子經常回來看看,打掃一下。”

花花好奇的問:“他來這兒幹什麼?”老太太癟著小嘴說:“這是他家呀。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花花滿麵春風的開始細細打聽帥哥幼年的事,“他穿不穿開襠褲呀,幾歲才不尿床的,早戀的時候有沒有搞大誰的肚子呢?”

老太太獨居多年,兒女都不在身邊,一看有人跟自己嘮嗑,頓時來了精神。跟花花坐在還沒來得及擦灰的沙發上聊得熱淚盈眶。

“中午來我這邊吃飯吧,新鄰居來了當然要招呼一下的。我姓齊,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老太太誠懇的邀請。

“那多不好意思,我們自己出去吃點就好。”石榴推辭。

“呀,石榴,今天中午有山藥煨肉湯,我最喜歡的。”花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老太太的廚房去了。

石榴看著老太太忙上忙下開心不已的樣子有些心酸,她回到自己的房子給父母打電話。

那邊石嗔一接電話就抱怨:“上次打電話不是說買了火車票就給我們電話嗎?怎麼到現在才買?往年這時候都在家了。”石榴說:“現在工作難找,我想考研,在這邊報了班學習。”說完石榴覺得內疚,眼淚迅速充盈了眼眶,咬著嘴唇趕緊跑到對門,把電話給了花花。

當年花花帶著幾瓶家鄉特產老酒去石榴家,直接將愛酒如命的石爸爸喝倒,然後又天南海北的將石榴的媽媽侃暈。自此奠定了在石榴家遠遠高於石榴的人身地位。

“石爸爸,我是花花,想死你和裘媽媽了。”

“就是這丫頭嘴甜,比我們家石榴討人喜歡多了。”

“是呀,石榴跟我住,我會監督她學習的。”

“那樣我們就放心了,又麻煩你,有空就個石榴來家裏玩。”

“好哎,去陪石爸爸喝酒!”

吃飯的時候花花繼續刨根問底:“齊奶奶,蘇爾家以前也住單位的集資房,那肯定是後來做了暴發戶呀,他們家做什麼的這麼賺錢?”齊奶奶往嘴裏塞了口菜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你們是蘇爾的朋友嗎?”

“是哦,蘇爾介紹我去他朋友家做家庭教師,他看我沒地方去,就讓我住這裏了。”

兩個人都看得出齊奶奶有些顧忌,不願意說出來。花花迅速在腦海裏分析起來——撿到巨款?家族販毒?炒股?賭神?黑社會?石榴看見花花滴溜溜轉的眼珠子心裏發毛。一直到吃完飯齊奶奶送她們出門,花花還在問:“難道是拉皮條的?”

石榴腦海裏想起私人宴會的廁所裏兩個女人的對話,她知道,蘇爾是“吃軟飯的”。

房間有一個小小的陽台,擺了很多大小不一的花盆,土都幹得裂了,裏麵不知名的植物也都枯死。花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嚇了一大跳,繼而靠著牆用一種文藝氣息說:“我這輩子養過的唯一植物就是4盆仙人球,”她轉過臉補充道:“據說放在電腦前可以防輻射,”複又看著那堆枯枝:“前麵三盆渴死了,後麵那一盆養著養著,尼瑪失蹤了!再也找不見了!仙人球也偷!還有沒有天理了,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拿仙人掌戳死他!”

屋子裏的太陽能、廚具都是新的。其他的東西雖陳舊但是擦幹淨都可以用。花花說:“蘇爾還挺細心。不過,你確定確定這不是金屋藏嬌?”石榴心裏一咯噔,裝著無所謂:“你見過這樣的金屋嗎?有見過這麼不要錢的藏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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