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你這是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趕緊給我說說。”看到平日不吭不哈老好人的吳爽今天的表現,李聰明猜想,一定是很困擾的事情令這個吳百萬感到揪心了。
“兄弟,也沒啥。不就是離婚不過,離婚不過了嗎?怕啥,我是一個男子漢,後院起火有啥怕的,我天天從早忙到晚的,我不虧欠誰的。不就是離婚嗎?不就是快奔五十的人要離婚嗎?有啥呀,離就離,這個社會誰怕誰呀。”吳百萬沒有直接回答李聰明的追問,而是牙齒咬得咯咯亂響,漲的發紫的那張臉一副不服氣的表情。
“吳哥,這是怎麼說的。嫂子她要求和你離婚。我覺得不可能呀,嫂子不是很支持你的工作嗎?老夫老妻的怎麼竟然追趕起當下年輕人的時髦潮流來了。”當李聰明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還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兄弟,不是大哥我吹,你說說在辦事處論業務水平還是我經營的摩托車行,我不敢說我是一帆風順的走過來的,但是我目前的境況也可以說是吃穿不愁的大戶人家了。這個你老弟也應該是最清楚的。我的店裏目前就有摩托車銷售雇員十多個人,而平日裏你也知曉我是不搭理店鋪裏的任何生意的。隻要晚上把白天的銷售進賬一攏,這嶄新的鈔票也就嘩嘩的流進了我的腰包。平時我有更多的空閑時間去廣交朋友,去吃飯,去聊天,去溝通。我這還不是為了工作,能夠盡快的把手中的產品介紹給更多的新舊顧客。而她卻認為我天天紮在女人堆那就是花癡,天天陪人家喝酒那就是不務正業。兄弟,大哥我今年都46了,眼看著就要奔五十的人了,我這一天天的為了啥,圖個啥。不就是想讓家裏人過的更好一點嗎。可是這幾天她非但不領我的苦衷,卻以各種的冷言熱諷相加甚至到了疑神疑鬼的盯梢。偷偷地查看我的手機物品我可以裝作不曉得,可是她老這樣疑神疑鬼的過活讓我怎麼受得了。兄弟呀,我是個大男人,這天天的咋能夠經住這樣的胡攪蠻纏?昨天晚上,我給一個在酒桌上新認識的女人送咱們的護膚品,沒想到她竟然偷偷地盯梢。沒等我拎著產品進屋,她卻忽的衝進屋給人家好一頓抓撓。一份生意就這麼泡湯了,還惹得一群人圍觀,我的麵子當時就丟光了。怒不可遏的我回到家就給了她一記大耳光。這不她整整和我鬧了一夜,早上非要拉著我去離婚,鐵了心的離婚。後來我爹和我兒子好說歹說才把她勸下。我一大早就氣的跑了出來。老李你說說看,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說理不知好賴的娘們。我一天天幹的是事業,我不是那種貓偷腥的混賬玩意。”一肚子苦水的吳百萬終於借著酒勁把肚子裏的委屈統統的傾訴了出來。
“我說吳哥,從進入營銷這個職業我們第一天培訓的話題就是做好做強本職工作,不讓後院起火,也就是說在踏入人們還不太理解的這個陌生行業的時候,我們每個人必須做好應對家庭或者說外界所帶給我們的突然變化的一個心理準備。後院起火的事件咱們辦事處也不是一起兩起了,就說我吧,前幾年那是一種怎樣的乞丐生活。遇到事情不可怕,隻要堅持自己的理想,認真做好與對方的交流溝通工作這個危機是可以轉變過來的。畢竟都是老夫老妻的,互相的寬容才能令家庭和睦。家庭和睦了,生意才能興隆,工作才能順心。如果說真的到了無法收拾改變的地步,咱們就放手,就和我一樣。當無理取鬧,最終雙方成為攻擊對象的時候,實在沒有挽回的餘地那就選擇放手,給對方和自己一個自由呼吸的空間,這樣摻雜在內心的痛苦不再成為工作上的牽絆的時候,調節好心情把滿腔的熱情投入到工作中,也許在不遠的地方,一個能夠支持你,懂你的另一半正在朝你招手。所以,這個問題已經不再是令一個事業成功的男人頭疼的問題了。吳哥,咱哥倆在一起工作不是一年兩年了,所以沒有趟不過去的流沙河,也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隻要心平氣和的處理好,這個坎子那就是一道調味的小菜,適當的發泄一下情緒是可以的,但是必須控製好彼此的情緒。等稍微冷靜以後在好好的溝通一下。我看嫂子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所以吳哥你千萬不要心血來潮的跟風上趕,吳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李聰明拍了拍身旁低頭打腦的吳百萬語重心長的說著。
“還是兄弟明鑒,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理是這個理,可是我怎麼就轉不過這個彎來。我心裏就是覺得委屈。這幾年水裏來浪裏滾的究竟圖個啥呀?”雖然吳百萬心裏有太多的心結打不開,但是經過李聰明的這麼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遊說,心中的不快隨著酒勁也就褪去了不少。
“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輕輕用手指敲著桌沿對身旁紅光滿麵的李聰明說道。“這就對了,世上無難事,酒肉穿腸過。吳哥,把那些揪人心腸的煩心事統統拋到腦後,來,為了咱們的友誼在幹一杯。”李聰明一臉醉態豪爽的衝著吳百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