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祁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清了清嗓子,問出今天一直奇怪的問題:“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莫止澈?天煞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它,潯國太平多年,無人敢進犯幾乎都是靠它的鎮壓,你倒好,轉身就交給莫止澈了,顧雲凰會被你給氣死的。”
“血祁,你以為我就這樣把天煞軍交給莫止澈了嗎?”顧陌宇輕笑:“你太天真了,世人隻知道天煞軍的威力,人人都想得到它,但他們不知道,天煞令乃是子母令。”
血祁一怔,猛然想到什麼,眸中震驚,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顧陌宇沒有理會他,淡淡垂下眼眸,手中棋子輕輕落下,再無生機。
……
夜風呼呼的吹著,刮過臉龐,打的臉微微疼痛。
莫淩音臉色蒼白,她緊緊的咬著唇瓣,精致的唇瓣被咬的泛了紅,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然而卻隻能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好久,在莫淩音感覺自己被顛得快要昏過去時,那人終於停了下來。
像是丟破布一般把莫淩音丟到了地上,接著耳邊響起了關門聲。
莫淩音靜靜的睜開眼,黑暗中,她的臉色出奇的平靜,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遭受些什麼。黑色的雙眸靜靜的看著那人離去的身影,沉沉的帶著一股冷凝,無形中壓力釋放出來,彌漫在整個房間,然而房內隻有她一個人。
如果熟悉莫淩音的人會知道,她怒了。
莫淩音的確是怒了,任誰被打暈後然後再莫名其妙的像是抗麻袋一樣的抗在肩上跑了一夜,然後再被粗魯的丟進一個小黑屋,再然後就直接沒人理會,可惡,還真當她是個麻袋了!
屋內隻有她一個人,很靜很靜,靜得莫淩音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呼吸。
不知何時,雲層已漸漸消散,一輪如白玉般的月亮在天穹之上閃著清冷的光輝,月光籠罩著大地,仿佛披了一層薄紗。透過窗紗照進室內,一片朦朧。
莫淩音倚靠在牆角,一雙黑眸在黑暗中仿佛閃著奇異的光,她靜靜的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這個房間設計的很奇特,說是地牢,可卻放著一個紫香木雕床,設計精致,床邊還有一個梳妝台,另外還有各類玉器,壁畫,擺放整齊。
然而在這樣一個設計精巧舒適的房內,靠牆邊卻有一所鐵牢,而莫淩音就被關在裏麵。
她細細的打量著,很明顯這是一個女子的房間,所以大概可以知道,這抓她的應該是一個女子。
莫淩音微微仰著頭,輕輕的閉上了眼,但她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為何要把她關在這兒,現在她有太多疑惑,卻也隻能靜呆時機。
想著想著,她漸漸有了困意,便貼著牆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她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
“你說,都過了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沒醒來?”
“誰叫你當時下手那麼重,還有人一個女子你還怕她跑了不成,竟然還把咱南疆那麼烈性的迷藥都給用上了,哪那麼快醒來,真是,你說,你是不是傻呀?”
“我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嘛,這可是女王要我們抓的人,如果讓她跑了,依照女王的脾氣,我們倆都要活不成了。”
“好像也是,嘿嘿,這可是雲若第一美人,可還是個公主呢,這公主的味我還真沒嚐過,如果不是女王指名要的,說真的,我倒真想……”
“你可別犯傻,要女王知道,我們可就完了。”
“行了,知道了,我也隻是說說,我這不還沒嗎?”
“女王應該快醒了吧,你在外麵把人看好,我得去給女王複命。”
“行行行,你快去,我在這兒守著。”
接著響起了關門聲,屋內再次漆黑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