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像一把利劍,緩緩劈開了夜幕,踏著露珠迎來了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看著石碑上照片裏哥哥的笑容,羽溟的心裏越發的懷念去曾經與哥哥在一起的日子。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幾步。倚在墓碑上,輕輕撫摸著照片裏哥哥的麵容。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下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思念。羽溟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這裏隻有她和哥哥,她還不知道此刻城市裏有多麼的混亂。一夜之間,所有參與暗殺的頭領都被殺掉了,而且頭都消失不見,一時間人心惶惶。羽溟的雙眸裏充滿了不舍的,可還是不得不轉身離去。“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再回來看你的。”羽溟低聲的說著,似是說給羽哲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背影漸漸消失在叢林中。清晨的光線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無論活人還是死人,它都能奉獻出自己。比如說,它此刻也揮灑在羽哲墓碑前一排整齊的人頭上。
羽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裏。剛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華叔凝重的神色。華叔歎了口氣,娓娓的說道:“人是你殺吧?”羽溟沉默不語,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了。雖然自己知道是羽溟殺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口。反倒是羽溟一點兒也不意外華叔會這麼快就知道,畢竟自己殺的人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不怕死,可是連累了華叔和爸,心裏總是過意不去。羽溟想到這裏,堅定的說道:“華叔,人是我殺的,我來處理。我躺會兒就去總部。”
“不,你現在馬上走,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到了機場自會有人來找你,你快走吧。晚了你就走不了了。”華叔不容置疑的說道。羽溟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華叔,就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一次解決透徹,也省了以後許多麻煩。不論怎麼樣,我是不會走的!”華叔看著羽溟堅定的樣子,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揮了揮手示意她去休息。看著羽溟上樓直至聽到她關上們,才聽到華叔重重的歎息聲。在昨晚第二個人死的時候,華叔就接到了好友的電話,就是羽溟爸爸的電話。對這一切他們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就是不能行動。他們一旦行動就勢必會打草驚蛇,驚動他們,這樣羽溟就會更加危險。可是現在羽溟殺了他們之後,搞得全城人心惶惶,餘下的人又糾集在一起準備對羽溟來次大圍剿。雖然上官老板還是幫派首領,可是手中卻沒什麼實權,空有一個名號而已。這次對羽溟的大圍剿,他是沒有能力去阻攔的。隻能給好友通風報信,讓羽溟先逃走。可是羽溟這孩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說什麼也不走。華叔閉上了眼,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羽溟靜靜的躺在床上,心裏平靜了許多。是的,自己不怕死,死對自己來說反而是種解脫。但是一定不能連累華叔和爸。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羽溟被一片噪雜聲吵醒了。心裏一驚一個翻身下床衝到樓下。果然,自己的這一覺睡的太長了,他們都等不及了。以華叔為首和以幫會老二為首的兩夥人正在僵持中,羽溟的出現化解了一場惡鬥卻又加深了危機。老二看著羽溟不懷好意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躲在裏麵不敢出來了呢,哈哈,你殺了這麼多的領軍人物,這次就是針對你的大圍剿,你逃不掉了!哈哈!”
“我還挺有能耐的,能讓你們三番兩次的暗殺我,這次更是可以,來光明正大的圍剿。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原來有這麼大的本事。”羽溟笑嗬嗬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哼,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上官羽哲一死,上官老頭又隻是個空架子,我看這次誰來救你。可惜了,這麼個可人兒,就這麼快要香消玉損了。哈哈。”
“嗬,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咒我這次一定會死?我不想死,誰也拿不去我的命。還有,我警告你,別想打我爸的主意,你要是敢傷害他,傷害華叔。我讓你死的比任何人都慘。”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羽溟的氣勢震住了,在如此劣勢下,竟然還能散發出皇者的壓迫感。而且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冷冰冰的聽的人都感覺置身於寒冬臘月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