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茉莉來到景棠的軍中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軍中確實有一部分人是中了毒,但是毒性不烈,對人傷害不深,九茉莉很快就製好了解毒之藥,現下正在為中毒的士兵們發藥呢。
“不知道咱們貝勒爺從哪裏請來的這位神醫,不但醫術了得,就是人也很有意思!”一個沒有中毒的士兵說。
“有意思?這話……怎麼說?”另一個來拿解藥的士兵虛弱的問道。
“見到人你就知道了,長的真是比姑娘家還要清秀,笑起來的模樣啊真是比女兒家還要嬌俏!”
正說著,兩個人已經排隊到了軍帳裏,九茉莉的身邊。
“這位小哥怎麼稱呼?”九茉莉一邊擦著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一邊問虛弱的士兵。然後提筆,在紙上記下了病況。
“我……我叫鄭祈英。”鄭祈英看著這位瘦小的大夫,竟然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姓名,磕磕巴巴的道出了名諱。
“請小哥把手拿出來,讓莫九跟你診脈。”說著,九茉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鄭祈英伸出手來,放在了麵前的墊枕上。
“小哥是中毒了,不過好在你比其他人中毒的情況要輕許多。”九茉莉從身後的小筐子裏拿出一包草藥,遞給鄭祈英,“這是小份兒的,煎服,早晚各一次,一天就可解毒。不過,會有少許腹瀉,這是排毒,不必擔心。小哥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鄭祈英怔怔的盯著九茉莉說話時生動的小臉,那嘴角處絢爛的美人窩,讓他恍惚間把他看作了女子,眼神裏流露出來了對女人才有的專注神情。
“小哥?”九茉莉看著對麵愣愣的衝著她發呆的男子,又催促道。
“哦……沒有了。”鄭祈英瞬間回神,臉也好像蒸熟的蟹子,紅了起來。
九茉莉好笑的把藥遞給他,對後邊的病患說道,“下一位!小哥,怎麼稱呼?”隨即,又提起了筆。
這一幕正巧被尋營的景棠和盧克順瞧見,景棠莫名的被一種煩悶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盧克順看著這一幕,不覺笑了起來,“貝勒爺,您瞧!從這位酈莫九來到軍營就診以後,很多的士兵都是衝著他來的,而且很多人都喜歡有事沒事的和他多聊兩句。”
景棠一怔,回頭看了看盧克順,“怎麼?莫非我軍中大行‘斷袖’之風?!”
盧克順還沒有說話,遠遠的又走過來兩個小兵——
“你快點啊!怎麼這麼磨磨蹭蹭的!要是那湯涼了怎麼讓莫九大夫喝啊!”士兵甲急火火的說。
“走快了湯就灑出來了啊!”士兵乙一邊端著一煲湯,一邊往前小步快走著。
“要是莫九大夫是姑娘家該多好啊!”士兵甲一邊遠遠的看著被人群圍住的行醫軍帳。
“姑娘家怎麼能夠跑到這男人聚集的地方來啊!”士兵甲一邊歎息著,一邊說出兩個人都不想承認的事實。
走過景棠身邊,兩個人都看到了他,遂行禮到:“貝勒爺吉祥!”
“這是做什麼?”景棠眉頭深鎖,平時和善的眼睛裏射出森冷的眸光。
兩個士兵吞吞口水,膽怯的說,“小的……小的看酈神醫為小的們診病辛苦,所以煲了山菌雞湯前來給他補補。”
盧克順看著兩個人的表情,悶笑一聲看著貝勒爺。
“下去吧。”景棠煩惱的吼退了兩個人。看著他們兩個慌慌張張的模樣,他真不知道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盧克順,酈莫九住在軍中什麼地方?”景棠強壓怒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