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去一不禁脫口而出:“胖子!”
走在前麵那貨鼻青臉腫,赫然正是胖子錢岱,後麵那人豹頭環目,眉似掃帚,正用槍指著胖子的後腦。
“哥!這家夥有槍,咋整?”錢胖子哭喪著臉。
老道牙痛般道:“小胖崽,你小子咋也進來了,這不是添亂嗎!”
錢岱指著獐眉男的屍體道:“老神棍,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那隻黃鼠狼害的。”
“奶奶的,待會黃泉路上再聚舊吧!”掃帚眉抬腳踹在錢岱的屁股上,把他踹到張去一和老道旁邊。
老道沉聲道:“刑老九,好歹都是道上混的,可不別做得太絕了。”
刑老九掃帚眉一挑,冷笑道:“老子就愛把事做絕!”
“你敢!”老道低喝一聲,胡子根根豎起,雙目精光暴閃,雙手成爪似燒紅的烙鐵,氣質也為之大變。
張去一吃驚地揉了揉眼睛,錢岱嘴巴驚得河馬大,吃吃地道:“這……這還是老神棍嗎?”
刑老大舉槍指向老道,冷笑道:“張開山,看你的鷹爪功利害,還是我的子彈快!”
“鷹爪功?”張去一脫口而出。
刑老九瞄了張去一一眼,淡道:“在墓道戲弄老子的就是你小子吧,聽那胖子說你是張老頭的孫子,能找到這裏本事不賴,咋的?你爺爺沒把鷹爪功傳給你?”
張去一滿肚子疑惑,但也明白現在並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笑兮兮地道:“刑老大,不打不相識啊,你看咱們也沒深仇大恨,何必拚得你死我活,這裏麵就是主墓室,裏麵的寶貝全讓給你咋樣?”
刑老九眼前一亮,但立即又冷笑道:“你小子滿肚子壞水,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張去一聳肩道:“不信你盡管開槍!”
刑老九立即把槍口對準張去一,獰聲道:“草,以為老子不敢!”
錢岱嚇得閉上眼睛,老道厲聲喝道:“刑老九,敢傷吾孫,老子拚了老命也誓將你斃於爪下。”
張去一緊緊地盯著刑老九,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現在隻能賭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刑老九眼珠亂轉,忽然把槍收回,對著槍口好整以暇地吹了口氣,嘿笑道:“幹咱們這行隻為求財,倘若你小子說的是真話,老子就饒過你們。”
張去一暗鬆了口氣,看來自己賭對了,刑老九這支手槍很可能沒彈了,又或者隻剩一顆,否則以其凶殘的性格,恐怕一進來就開槍了,又怎會哆嗦太多。
“你們先進去,如果真有值錢的東西,少不了你們那份!”刑老九揮了揮手槍冷道。
張去一陪笑道:“人多礙事,我陪你進去行了!”
刑老九舉槍厲喝:“少廢話,再哆嗦半句,老子先把這胖子幹掉!”
錢岱嚇頭臉都白了,顫聲道:“哥,我們還是進去吧!”
張去一不禁叫苦,裏麵的陰煞太重,自己覺醒後神魂堅固不受影響,胖子和爺爺肯定受不了。
刑老九狐疑道:“麻壁,你小子磨磨蹭蹭,是不是想陰老子?”
“嗬嗬,那能呢,我們先進去!”張去一朝爺爺使了個眼色,硬著頭皮向那門洞走進去,中邪總比挨槍強。
然而,當張去一走進門洞,卻驚訝地發現,本來濃烈的陰煞居然全部消失了。
刑老九見張去一站定,立即警惕地舉槍:“柱著幹嘛?小子,我警告你,可別跟老子耍花樣!”
“你自己看吧!”張去一側身讓開,刑老九探頭望去,頓時目露喜色。
這個墓室足有近三十方,室後高台上擺著一副大石槨,十有八九就是墓主了,不過奇怪的是,石槨旁邊竟然還有一副木棺,棺蓋還是打開的,棺首處鑲了一顆晶瑩的黑珠。
“奶奶的,什麼玩意,老子摸過的坑也不少,這種古怪的布局還是第一次見,喂,那胖豬,你過去看看棺裏麵有什麼!”刑老九命令道。
錢岱縮了縮脖子,吃吃地道:“叫我啊?”
“這裏就你最胖,不叫你叫誰!”刑老九瞪眼道。
張去一見錢岱苦著臉望來,安慰道:“胖子去吧,隻要不亂動東西就行!”
錢岱聞言稍定,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走到石棺旁用手電照了一下,立即怪叫一聲,扔掉手電連滾帶爬地跑回。眾人都嚇了一跳,刑老九甚至退後一步,顯然準備開溜。
“棺材裏有個死人!”錢岱麵色煞白地說道。
刑老九大怒:“草,鬼叫你瑪,死人有什麼好怕的,信不信老子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