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一塵道人,張去一和寒鋒兩人在樹林間穿行,後者拿著一柄軍用匕首在前方開路。
這時,張去一感覺到手機震動,從懷中摸出來一看,發現是江盈打來的,連忙摁下接通,結果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斷線了。
張去一暗汗,話說自己煉完生腦丹後,立即便乘飛機跑來鹹陽,事先並沒有給江盈打報告,難道媳婦兒生氣了,連忙回拔過去,結果發現電話根本打不出,再一看,原來手機信號幾乎為零,不禁暗靠了一聲,問道:“寒鋒,怎麼這麼久還沒走出山穀,你沒搞錯方向吧?”
“張少,就算是阿馬遜的熱帶雨林我都不會搞錯方向,放心吧!”寒鋒信心十足地道,他在部隊接受過嚴格的野外生存特訓,曾經獨自一人徒步穿越過雲貴邊境十萬大山,一座山穀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正在此時,前方隱約傳來打鬥呼喝聲,還有血腥味隨風送來。寒鋒立即機警地貓下身,低聲道:“張少,前麵有情況。”
張去一點頭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地躲到樹後的草叢,此時出現在山穀中的,除了五門就是兵煞宗的人了。
果然,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出現在視線,赫然正是嶽東流那貨,而他後麵正攆著三具屍兵,其中一具胸甲上印著“丙”字的屍兵,腦袋歪斜,正是被張去一打折了脖子那具。
嶽東流眼下狼狽不堪,渾身血跡斑斑,顯然在屍兵身上吃足了苦頭。
這也難怪,屍兵力大無窮,防禦力變態,關鍵是手中的長戈都是兵煞器,正常人別說與之對敵,在旁邊站久一點都受不了。
嶽東流眼下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眼看就要命隕當場,張去一正糾結著要不要救人。
忽然,一行三人斜地裏殺出,竟然斬瓜切菜地把三具屍兵給盡數斬殺。
張去一心頭大凜,急忙收斂氣息,因為那突然殺出的三人竟然都是化勁後期的高手,隨便一個都不好對付。
“拜見三位前輩!”死裏逃生的嶽東流向著三人恭敬地施禮
“嶽東流,怎麼隻剩你一個人,紅纓呢?”三人當中一名頭發雪白的老太婆尖聲問道。
這老太婆穿著灰黑色的麻布衣服,手持一柄桃木符劍,臉容陰沉,目光冷厲,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壓迫感。
嶽東流吞吞吐吐地道:“昭前輩,紅纓道友她……她犧牲了!”
白發老太婆瞬時發出一聲夜梟般的尖叫,渾身氣勢猛然釋放,厲聲道:“紅纓她死了,你再說一次?”
嶽東流麵色瞬時慘白,在老太婆的威壓之下竟然撲通的跪倒在地,怕得渾身瑟瑟發抖。
“廢物,留你何用!”老太婆厲嘯著,竟然一掌拍向嶽東流的額頭,看那威勢,這一掌要是拍實,絕對把嶽東流的腦袋拍得稀爛。
正在此時,旁邊那名身材矮小的酒糟鼻老頭,突然伸手把白發老太婆淩厲的一掌架住。
白發老太婆大怒:“曾伯賢,你什麼意思?”
酒糟鼻老頭嘿然道:“昭茹芸,雖然佘紅纓是你的嫡傳弟子,但也不能因此遷怒別人吧?更何況嶽東流是我們山門的人,就算有罪也輪不到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