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也不見主子們下來,因為人微言輕,那小廝也不敢出聲,隻好候在旁邊等著兩位主子。
好一會兒,許世顏才百般不忍地把熟睡的程紀謙叫醒。朝小廝說了聲“辛苦了!”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給他,就扶著程紀謙進了府。
“喝口水吧。”許世顏倒了杯茶給坐在椅子上的程紀謙。程紀謙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目不轉睛的看著許世顏,看樣子是要比剛剛要清醒了一點。
“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髒東西嗎?”許世顏在臉上抹了抹,什麼時候把臉給弄髒了呢?
“哦。”程紀謙低聲隨意答了答。
“哪裏?”許世顏抬頭問,程紀謙沒有說話,許世顏隻好胡亂地在臉上亂摸,擦得臉頰紅紅的。
接著程紀謙連續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放下茶杯、起身、走去。緊接著許世顏隻感到一陣酒氣襲來,程紀謙已到許世顏的麵前,唇已經覆在了許世顏的軟唇上。
許世顏腦袋一片空白,驚嚇得無法自己做出反應,眼睛瞪大了直勾勾地看著他。程紀謙感覺到許世顏的反應是呆呆的,心中的怨氣更加疏解不來,左手禁錮她,右手扶著她的後腦勺,情不自禁地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許世顏被吻得天花亂墜、東西不分的時候,“啪噠”一聲,邊緣的茶杯滑落,落在毯上。
被驚醒的許世顏回過神來,撇開腦袋,一把從程紀謙懷裏掙紮出來,背對著他,手按著“撲通撲通”狂跳的心,大口地呼吸著夜晚靜謐的空氣。一不小心碰上門欄,許世顏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冷汗涔涔往外冒,痛得許世顏緊緊咬著下嘴唇。
這一下程紀謙慌了,該死的自己都做了什麼,她身上還有傷呢!
程紀謙讓許世顏坐好並把衣服解開,自己去拿藥膏。許世顏笨拙地把身後的衣服往下拉,雖然幾乎每次搽藥都是程紀謙在幫她,可是每一次都讓她心跳加速、尷尬不已。
溫熱的手指和清涼的藥膏在許世顏背後遊走,緩解了她的疼痛。程紀謙微微顫抖的手指在光滑潔淨的背上摩挲。
“對不起,我……”程紀謙看許世顏穿好衣服,伸手想去拉她,不料她卻一下後退好幾步,手足無措,很想隱入黑暗來躲避這時的尷尬。
“你就那麼想要逃離我嗎!”許世顏這樣的行為讓他感到莫名的憤怒,雖然很憤怒,但也不得不在這大晚上的壓低自己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啊?你喝醉了。”許世顏掩飾不了緊張,顫抖著聲音,不知道他說的什麼,隻覺得他是喝醉了胡言亂語。
“我沒醉!那你回答我,為什麼說你要為你以後打算?”程紀謙抓住許世顏的手,質問她今天白天說的話,繼而苦笑道:“我就那麼讓你靠不住嗎?”
許世顏轉了轉大手中的手腕,示意他放手,可他權當沒看到,一動也不動地看著許世顏,要求得到答案。
既然沒反應,許世顏也不掙紮了,想到當初的那張條約,斂了斂神色,清清嗓子,妥協般地說道:“這不是靠得住靠不住的問題好嗎!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休書也寫好了不是嗎?你要我怎麼辦?”許世顏強裝鎮定地轉過身去,淚水早已奪眶而出,還有多久呢?一年之期,也快到了吧,事情早已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她已經在這裏有了感情,她不想離開這裏,不想離開他。感情,它早就自己已經獨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