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坐落於北方的一座不算太大的城市,三月份的雲海市氣溫回暖了不少,不過騎在自行車上的陸銘還是感覺到了陣陣涼意。
“阿嚏...”
一個噴嚏打出,整個人連帶著自行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晃。
“你TM想死啊。”
粗大的嗓門帶著極為不善的罵聲從背後傳來,並沒有將陸銘從沉思中喚醒,此時的他正完全沉浸在這兩天所發生的事帶給自己的震撼中。
在這個科學完全占據主流地位的時代裏,陸銘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去相信這些太過虛幻的東西,然而事實卻不得不讓他去相信這一切的真實性。
“等下還是去找個ATM機去查一下吧。”
陸銘心中半信半疑,不自覺的加重了腳上的力道,相比於能讓他興奮幾天的銀行卡上的數字而言,讓他更為頭疼的是如何找個理由將今天遲到的事給搪塞過去,若是今天遲到的事情被處於更年期的班主任捅到父母那裏,陸銘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父母失望的眼神。
雲海市第一中學是雲海市最好的中學,能進這種學校的無非三種人,要麼學習夠好,要麼家裏錢夠多,最後一個便是關係夠硬!
陸銘自然屬於前者,陸銘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母親的廠子最近還麵臨著破產的危險,所以順帶著工資也比以前少了不少,以至於現在整個小區的人都搬的差不多了陸銘一家還住在八十年代父母分的房子裏。
看著相處多年的鄰居一家家搬離小區,陸母羨慕的同時卻也把更多的希望寄托在了兒子身上。
好在陸銘也算爭氣,以全市第五的成績考上了雲海市第一中學,終於讓陸母在那一幫親戚麵前抬起了頭。
隻是好景不長,不知怎地進入高中以後陸銘的成績直線下滑,剛開始陸母還以為陸銘是不適應新的學習環境。
然而陸銘後來的表現卻讓陸母陸父失望透頂,打架、喝酒、逃課成了家常便飯,無數次被老師請進辦公室總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以至於後來那些為他感到頗為惋惜的任課老師都放棄了他。
這也是陸銘今天在家睡到八點鍾也沒人叫他的原因。
不過任陸銘腳下如何用力也改變不了遲到的事實,放好自行車趕到教室,第一節課剛好結束,班主任的背影消失在樓道時陸銘才邁著步子踏進教室。
“陸銘,你小子可算來了!”
看到陸銘,坐在後排的有些精壯,剪著板寸的韓山朝他興奮的招了招手。
韓山是陸銘剛到雲海第一中學時分到一個班級的同學,成績不怎麼好但家裏有錢,托關係進了這所學校,因為脾氣相投,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兄弟,也是陸銘在雲海市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陸銘本意想悄悄溜進教室,卻不想韓山這一嗓子讓班級裏許多同學的目光都投射到自己的身上。
許多人詫異的看著陸銘,若不是韓山提起他們還真想不到班主任上課時竟然還有人敢逃課!
想到這裏一些因遲到被班主任李愛萍吼過的學生詫異的看著陸銘,他們清楚的記得上次陸銘因遲到被李愛萍叫到辦公室足足教訓了兩個小時,而這次卻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