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曼跟經理說話的一小會兒,常勇浩——一個少見的帥哥卻把咖啡廳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地上也擦洗得明亮而幹爽,這根本不像一個生手。
舒曼和那個經理都覺得奇怪,他就像是做過這些事,再看他現在在裏間清洗剛收進去的那一堆東西,他們在傍邊默默地看著。
隻見常勇浩先把那些小點的刀叉、勺子和餐刀歸攏一起,放進一個不鏽鋼水槽裏,拿過洗潔精擠進水槽,他用眼光四處尋找有沒有接水的水桶,找半天沒發現水桶,可能他們就是用這個去接開水的。這個水槽足足有一抱長,他就抱著到水箱那裏去接開水。
當開水裝滿水槽後,桶體立馬像燒烤箱一樣滾燙,他試了試這恐怕有一、二佰斤重。如果搬不動這些,就有可能說明你不能從事這個工作;如果搬過去,一不小心可能會把腰扭了,還有可能把手燙傷了。
這就是傳學的餐飲業最髒、最累、最苦、最沒有技術含量、而且是工資最低的工作了。
如果連這個苦都吃不了,你就不配來餐飲業從業。
這就是每一個來餐飲業必須過的火熖山。
這功夫得通過磨煉才能勝任,常勇浩對自己說,“搬過去”一定得戰勝這個攔路虎不可,不能有絲毫的膽怯。
常勇浩把腰彎下來雙手要摟抱那個熱騰騰地水槽,手縮了一下,感覺水太燙,他就走過去戴起那雙塑料手套又在外麵套上一雙線手套,把衣服袖子都放下來,然後抱起就走,雖然還有些燙,他以為做了防護,不會有事的。
但當他抱起後,突然感覺鑽心的燙,臉上呈現出難受的神情,如果有一個厚厚的圍裙可能會好很多,他隻能咬緊牙關;一用力把水槽搬到洗碗池這邊來了,他也顧不得自己燙紅的手臂順勢把水倒進另一個水槽內,蒸氣馬上就升騰起來,頓時把他淹在騰騰的煙霧裏。
舒曼和經理看著他端水槽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隻見他沒有等蒸氣散盡,就幹了起來。
他脫掉外套,挽起袖子,就在那隻還冒著熱騰騰蒸氣的水槽裏摸著一把把刀叉、勺子和餐刀;他的細致之處是把它們經過開水消毒後又分門別類地放進大池子裏,打開水龍頭一個個地衝洗幹淨,並逐個倒掉碗裏的水漬,最後整整齊齊地碼在準備好的塑料框裏。
一會時間就洗出一人高的杯盤、刀叉和盤子來。
他低著頭認真幹著這些事,手腳很輕就像給自己家裏洗碗一樣,生怕碰破一個;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可以肯定地說沒有一點懈怡的意思,而且心情是愉快的。
這說明他非常渴望這份工作。
這時經理上前去喊道:“你是常勇浩嗎?”
常勇浩聽到有人叫他,忙抬起頭來,經理看到了他那張被水蒸氣熏蒸而呈現出白晰帥帥的臉,看上去非常俊美稚嫩。
在常勇浩的眼裏這個經理分明是一個老成持重而又灑脫的男人,他正朝自己走來就懵懂地問到:“是在叫我嗎?”
他顯得有些驚奇,同時看到了舒曼也朝自己走來:“勇浩,他是這裏的經理,你今天被他破格錄取為臨時工,體驗期是一個星期。”
經理高興地說:“是的。體驗區內管吃住,但沒有工資。你願意嗎?”
常勇浩興奮地跳了起來,連忙答應下來。
“我願意!十二分的願意。感謝你們!我終於有工作了。我想問一下體驗完了我能在這裏做服務工作嗎?”
常勇浩喜歡上了這個工作並想呆在這裏了。
經理愛惜地說:“可以。但都是臨時的,因我們這是五星級賓館對員工都是有很高的要求的。隻有後廚衛生這塊較鬆些。但你若在這裏工作,得嚴格遵守賓館的要求。我們經常會有學習、培訓、深造的機會;但那得幹很長的進間,有突出的貢獻才能有機會獲得。另外我們還有嚴格的紀律要求。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有違法、違紀、損壞公物的行為和有關違犯公眾道德的現象時;你姐就是擔保人,她得為你承膽一定的法律責任和經濟賠償。”
常勇浩低著頭誠懇地說:“我感謝你們給了我工作的機會,我會用十二分的熱誠做好這份工作,我今天還可以在這裏發誓:請你們放心……”
經理拍著常勇浩的肩膀說:“我張永浩不興這個江湖的東西。好好幹!有關問題會有人通知你;希望你在這裏能夠學到東西。”
舒曼和常勇浩都覺得好巧,這位經理叫張永浩,聽上去就像是弟兄倆一樣,隻是姓不一樣,但看這個人的五官長的和常勇浩有些像相,隻是皮膚黑些。這讓他倆都感到無比親切,在心裏無不感謝這位開明的張經理能夠收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