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納悶的皺眉。
“嗬嗬,我說錯了,是不要放蔥。”唐果連忙改正。
服務員笑著走了。
“稀裏糊塗的女人。”他說。
“下次還是你點菜吧。”
吃完過橋米線,他們相攜離開。一下午,以步代車,行走於清掃得幹幹淨淨的街頭。兩旁是堆積如山的積雪,寒氣逼人。
“冷不冷?”他握緊她的手一同放進大衣口袋。
她含笑搖頭。她熱血沸騰,洶湧澎湃,怎麼會冷?
“天快黑了,回家吧。”
他說“回家”。一股暖流伴隨著激蕩的浪花從心底升起,直達四肢百骸。她眼中熱氣氤氳,抱緊他的手臂,小鳥依人般的點頭。
回到車上,他幫她係好安全帶,車穩穩當當的出發了。
“晚上我做飯給你吃。”她甜甜的說。
“應該的。”
到達表姐的家,兩人提著大包小包將冰箱塞滿,他又拿出一大堆營養品、補品,命令她每天都要吃。然後,她使出渾身解數開始準備晚餐。
那邊燉著排骨土豆,這邊煮著酸菜魚,正舀了勺湯嚐鹹淡,忽被他從身後環抱住。
“怎麼還沒好?吃你一頓飯真不容易。”
唐果在他懷裏轉過身,將小勺湊至他唇邊。“你嚐嚐。”
他嚐了一口,半天不語。
“怎麼樣?”她雙目閃閃的盯著他。
“不怎麼樣。”
“什麼?”怎麼就聽不到他一句讚美的話?
“比起我差遠了。”
“那以後你做!”
他盯著她不說話。
“我笨嘛,你做什麼都行,能者多勞呀。”
“笨蛋,能吃了麼?”
“笨蛋不能吃!”她用勺子戳他的嘴,咯咯笑著,長發幾乎掉進魚鍋裏。
他一把抱過她,將爐火關掉,盛出魚和排骨,兩人就靠著灶台親親熱熱的吃起晚餐來。
吃飽飯,唐果泡了兩杯香茶,清香四溢中,靜靜的依偎在他身邊看電視。
“你到底兼的什麼職?”他漫不經心的問。
“唔,就是幫人寫寫東西。”她輕描淡寫的說。
“當槍手?”
“可以這麼說吧。”
“就你?”
“小看人!在你眼裏我就一項優點也沒有?”
“目前尚未發現。”
“那你呢?你又有什麼優點?”
“全才。”
唐果抬頭看他,忽然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來摸去。
“幹什麼?”
“看你是不是臉皮厚得長不出胡子。”
他摟緊她,將下巴直向她柔嫩的頸子裏鑽,紮得她又躲又笑。
兩人正鬧作一團,忽聽電視裏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將兩人的笑聲也掩蓋下去。
他們同時轉過臉,隻見電視屏幕上鞭炮屑如漫天紅雪,巨大的氣球冉冉升空,而後緩緩現出一輛紅色轎車,披綢掛彩,停在鋪滿了紅地毯的門廳前,像一個待嫁新娘。鏡頭逐漸移向一條寬大的紅色條幅,幾個黃色大字熠熠生輝:“天澤集團隆重推出有獎大酬賓銷售活動”。聽記者的解說,頭獎便是那輛紅色轎車。
顧客和媒體蜂湧如潮,城市像在過節。
記者最後采訪了天澤集團的副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