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沒人,電視卻開著。
“你是在找柳大哥麼?”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沙發裏傳出來。
唐果探頭看去,隻見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孩兒正歪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是……於嫂的女兒?”
“聰明!柳大哥上樓了,應該去他的房間了。二樓東拐第二間。”女孩兒嘴快的報告著。
唐果露齒一笑。“你叫什麼?”
“於瑩瑩。”她歪頭看她,“你長得很甜,身材也很好,我看過,好羨慕。”
唐果頓時漲紅臉。
“柳大哥昨晚沒回來,我媽八卦的說一定住在你家了,是不?”
唐果的臉更紅了。
於瑩瑩嘻嘻笑了。“原來柳大哥喜歡愛臉紅的女孩兒。現在愛臉紅的女孩兒就像大熊貓一樣啦!”
唐果抿嘴兒笑笑,招呼一聲上樓了。
東拐第二間,門沒關。唐果探頭看了看,走了進去。正站在外廳觀望,就見他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換了一套黑色休閑服,頓顯冷峻氣質,看得她呼吸一緊。
“笨蛋,發什麼呆?”
唐果笑笑。“你怎麼隻穿黑色和白色的衣服?太單調了吧?”
“我喜歡。”
他握住她的手向外走,這時,傳真機響了。兩人來到書房,他拿過飄落在一旁的白紙看了起來。
“是什麼?”唐果好奇的湊近。
“誌邦發來的。”
“天澤集團?”
他點頭。
唐果與他一起看。傳真詳盡描述了天澤集團的創建、發展、壯大的過程,但缺乏柳垂楊最想知道的情報——它的幕後老總的資料。傳真說,此人極其神秘,從未在媒體上曝光,也沒在公開場合露過麵,甚至連名字、性別都無從知曉,實在難以挖掘。
唐果看得直皺眉頭,看著他沉靜的臉,輕聲問:“好應付麼?”
他沒有吭聲。
“如果它一直跟我們爭客戶,是不是很危險?長此以往,客戶都被他們搶光了,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無源之水?”她擔憂的問。
“我不會坐以待斃。”
唐果看著他,點點頭,忽然充滿了信心。
“你不是說要畫畫?”
“你想讓我畫什麼?”
“是你要畫畫,怎麼問我?”
他看著她微微一笑。
“幹嘛?”她莫名其妙的問。
他忽然領她來到外廳,拉開一邊占了滿滿一牆的布簾,她一下子目瞪口呆。
布簾後是一幅巨大的油畫,夕陽如火,一個梳著兩條馬尾辮的少女在火紅的天際驀然回首。細眉輕揚,月眸綻輝,身上穿的正是那款被人驚為“一幅畫”的絲質長裙,濃淡相宜,飄逸靈動。
他來到她身後,將呆怔的她攬進懷裏。“喜歡麼?”
“這是什麼時候畫的?”她屏息問。
“送你的新年禮物。”他避而不答。
“你不是怕我糟蹋了你的心血?”她耿耿於懷。
“以後隻要是我設計的服裝,隻讓你當模特。”
他猛不丁冒出的“情話”往往令她措手不及。
“不要!”她忙不迭拒絕,“我不要去模特隊!”
“沒讓你去,隻穿給我看。”
“那豈不成了孤芳自賞?”她的臉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