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麼?你的貞潔已經被尹方成如願以償的奪走了。而且,他有艾滋病。”耳邊幽幽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寒冷而又遙遠,遙遠得仿佛天外來音。唐果眼前驟然一黑,暈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已如傻子一般,睜著眼睛不言不動。女人看著她,忽然將眼光轉向昏暗的窗口,幽幽的說:“我原本不想走到這一步,我本來很喜歡你,你就像當年的我,純潔,稚嫩,毫無保留。但是,他們憑什麼得到這種感情?他們不配!我要報複,我要打垮羽翼,我就必須擊潰柳垂楊!我隻有走這一步,隻有犧牲你,就像他們犧牲當年的我。”她慢慢移回目光,冰冷的眸子闃暗無邊。“柳垂楊失去你,羽翼就會馬上失去柳垂楊,這叫釜底抽薪。沒有了柳垂楊的羽翼根本不是天澤的對手!沒有了羽翼的柳成羲,絕對會走上窮途末路!我就是要毀掉他,毀掉他的一切,包括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她靜靜的看著她,“我不會讓你看到這一天,你會受不了。你和柳垂楊都是犧牲品,這是你們的命。”
唐果恍若僵屍般躺著,毫無反應。
“女人比男人更殘忍,記住這句話。男人使女人像鮮花一樣為他開放,但有時這又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怒放!一個美麗的女人有時就是一個吸血的女鬼。男人怎麼能分清她們?”她自顧自的說完這些話,對唐果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不知過去幾個晨昏,其中一個女保鏢彙報說:“老板,她再不吃飯就會餓死了。”
“給她打點滴。”女人的聲音毫無生氣,就像躺在床上的唐果。
“老板,尹方成求見。”另一個女保鏢進來彙報。
“不見,讓他滾,滾得越遠越好!”
“是。”
“你們好好照顧她,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活下來。等我回來時,要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丫頭。”
“是!可是老板,她不吃東西怎麼辦?”
“想辦法,而且是不能讓她痛苦的辦法!”門砰然關上,徒留幾名女保鏢痛苦的對望。
幾天後,唐果被她們帶上一架私人飛機,飛到大洋彼岸的一家私人醫院。
“這裏的雞尾酒療法很有名,院長是我們老板的朋友。”女保鏢推著她介紹。
唐果呆怔的坐在推車中,置若罔聞。她們喂她東西她也吃。她的堅強倒是令她們吃驚不小。
轉眼又是一個春暖花開,唐果呆望著滿園春色,如一個遲暮的老人。
她的身體尚未出現異常,她被送到了袁子君——那個神秘女人的住處。
“知道麼?你已在那場火災中喪生。”袁子君凝視她。“你被綁架的那天,我們製造了一場火災,趁亂將你背了出來。你從那天起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的骨灰盒早已送到你的父母手中。”她靜靜的陳述。
唐果抬起眼睛,對她說了綁架以來的第一句話:“我媽和姨媽怎麼樣了?”
“你放心,她們沒事。”
唐果點點頭,突然拿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朝著自己手腕上一劃,鮮血頓時流了出來。“為什麼讓我跟你住在一起?你就不怕我傳上你?”
“你盡管來。”袁子君麵不改色。“我已經死過一回了,從我的兒子離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活過。直到羽翼的興起,我的心才又活了過來。現在,是死是活我已經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