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發瘋了。
對於徐夫子而言,他現在鑄劍完全都是在玩兒而已。他愛這個,所以他幹這個,就像是某些叫大青棗的撲街作者一樣,哪怕書撲到無可救藥,也還是要硬撐著完本,因為他愛做這個事情。
但是看他剛才那個狀態,這柄劍真要鍛造出來,至少也不遜於水寒。如果不到自己巔峰之作的程度,徐夫子肯定也沒臉拿出一副托孤的架勢送人。
“這事兒整的,弄得我還有點小感動呢?”錢謙撓了撓頭,原著對這個徐夫子描寫不多,他是不是個好人,不好說,是不是壞人,也不好說,但他一定是個純粹的人。
純粹到為了鑄劍,連性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他的生命中,就隻有鑄劍而已。
隻不過之前他的標杆,是他的父母,是鑄造出天下第二名劍層次的淵虹和鯊齒這樣的劍,但錢謙這麼隨口無意地一說,反而讓他開悟了。
他心懷宇宙。
不是,他感受到了包容。劍客的世界可以隻有劍,但卻不會對別的東西妄加傷害。如果碰上了對劍不屑一顧的人,肆無忌憚地侮辱著劍客手中的劍,那他是不是也像被他侮辱了理想的其他人一樣難受?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要不說孔老夫子是聖人,他說的話那真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當然這些內容全都是徐夫子自己腦補的,錢謙根本沒把劍放在心上,什麼第一啊第二的,幹的過迫擊炮、火箭筒麼?幹的過59式坦克嗎?幹的過航母嗎?幹的過大蘑菇嗎?
徐夫子要是知道這個事情,恐怕會直接懷疑人生。但是他已經這麼做了,錢謙也覺得應該做點什麼,不應該讓一個純粹的傾注夢想的人就這麼死去。
“係統,無菌手術室給我放到墨家機關城後麵,讓別人找不到的那種地方那個。”錢謙說話的一瞬間,機關城後麵一個決不會有人注意的角落裏,憑空多出了一座詭異材質做的屋子,裏麵現代化設施齊配,無影燈閃著耀眼的光芒。
“既然手術室建在這了,那麼將來整個醫院也得在這吧?這樣的話,機關城就不能毀了,嗯,我一定是為了我的醫院不被破壞才保機關城的,跟墨家什麼的根本沒有關係。”
錢謙嘟囔著看著根本不會操作的手術室發愁,建起來了自己真能救下那個老頭?“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又走回了機關城。係統的選址極為巧妙,在這個沒有衛星或者高空飛機的年代,無菌手術室的角度別人根本找不到,除非把這附近的山石全都抹平。
更何況那不知什麼材質做的外壁和大門有DNA認證,沒有經過授權的人絕對接近不了,二十米之外就要被高壓電擊。很危險的,十萬伏特聽說過沒有?小智的皮神能用這招把人炸上天,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火箭隊那種不死之身。
錢謙心滿意足地走了,畢竟鑄劍主要消耗的是心頭之血,而不是外傷,外科手術會不會做全然無所謂,他更重要的是要借助一些現代的設備給徐老頭換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