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躚推門而進,看到人都已到齊了,寬敞的大廳裏已放置了一大盆旺旺的炭火,使得廳內溫暖如春,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婦人身著金色絲綢罩衣,絳色長裙,頭上插著一支累絲金鳳釵,略施粉黛的臉,雖不年輕,卻也嫵媚動人,坐在正中,正是敘情樓的老板娘林紫仙,大家都叫她林媽媽。
她的左邊是清淡如菊的文魁秦如煙,右邊是人比花嬌的琴魁白玉奴,而穿著一身粉紅錦緞細花彩蝶百褶裙的黃鶯兒卻立即過來拉著她的手笑道“翩躚姐,你可來了。”
然後轉過身對著白玉奴說“我打賭五王爺挑中的人才不是我呢,我猜五王爺這次看中的人肯定會是翩躚姐姐”。
“好了,別鬧了,快坐下吧,該說正事了”。
林媽媽開口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這次五王爺回京,莫少莊主要廣邀京城各大花魁同台競藝的事,我們敘情樓自是少不了的,隻是這次怡紅樓的如月姑娘仗著從前是五王爺的舊相好,這次自是要拿出絕活為怡紅樓爭回第一樓的名譽,我們敘情樓這次麵臨挑戰,這也關係到各位姑娘明年的前程,要知道,隻要開了春,你們這些姑娘們都可有贖身的機會了,隻是要看有沒有好的金主來為你們贖身啊,所以,這次,大家都要拿出絕活來,盡力表演,為你們自已,也為咱敘情樓爭得一個好的前程”。
“可是,林媽媽,我們要表演什麼了,平常表演的大家都看過了啊”,黃鶯兒嘟著小嘴說道。
“這就是叫你們過來開會的重點啊,我想這次,我們來個四大花魁合作,翩躚自編的《霓裳羽衣舞》自練習起,從來沒人看過,如煙你好好看看,為她專門譜一曲配合她舞步的歌詞,還有玉奴你也譜一曲琴、蕭合奏,鶯兒你準備練好新歌,翩躚你抓緊練舞,這次你能不能奪得第一花魁和敘情樓能否成為第一花樓可就落到你這一舞上了。”
“可這舞我還練得不太熟練,有許多高難度的動作,完成的不是很好,有時甚至完不成,所以要把這舞跳好,我沒有太大的把握啊!”柳翩躚為難的說道。
“多加練習就是了,反正五王爺要臘月二十八才進京,莫少莊主訂的日子是正月初三在煙雨湖上搭上舞台,到時各大樓花魁就在煙雨湖的舞台上表演,而五王爺和莫少莊主和眾位公子爺就在煙雨樓上品茗觀看,距現在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可以準備,到時練熟了就成了。”林媽媽口氣頗為堅持。
“那我隻能盡力試試吧。”柳翩躚無奈隻得答應。
“那就這樣定了,沒事大家可以散了,我待會讓錦繡繡莊的繡娘過來給你們量身定做衣服和演出服。”
練舞房裏,一身白色練舞服的柳翩躚和著音樂的節奏翻飛旋轉著,身姿曼妙,宛若一隻白色的蝴蝶在花中飛舞。一旁立著一個青衣女子執玉簫而吹,還有一位白衣女子正在一張造型古樸的古琴上演奏。
“停”,林媽媽披著紫色貂裘走了進來,“翩躚你怎麼還沒練《霓裳羽衣舞》啊?”
“哦,剛才練煩了,所以換一個試試,而且多準備一支舞,總是更好吧。”柳翩躚答道。
“是這樣啊,這支舞看上去也挺好的,叫什麼名?”
“這支叫《蝶戀花》”。
“那羽衣舞練得怎樣了?”
“還可以,隻是要和玉奴姐和如煙姐的琴、簫配合默契還需要一點磨合期。”
“是嗎,這我就放心了,翩躚,你練了《蝶戀花》,你的舞服是否也要多準備一套啊?”
“當然要有準備了,而且這支舞,以後表演時也可以跳的。”
“那就再做一套好了,哎,鶯兒這丫頭跑哪兒去了,怎不和你們一起排練?”林媽媽左右望去沒見到調皮的鶯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