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三了,煙雨湖上早已搭好了高大的舞台,各色工人正忙碌的進行燈火,後台布置,場景等等,為晚上的表演活動做準備。
到了傍晚,煙雨樓臨湖的雅間早已備好精致的酒席,高大的舞台上方掛著數盞琉璃燈籠,把舞台照得亮如白晝,燈籠旁還圍著一層層紅紗,以備換節目場景時用。
到了戊時,天剛擦黑,就見寶盛銀莊精明的莫少莊主搖著折扇,領著數個穿著華貴的公子哥兒進到了最豪華的雅間,這幾人中,當中赫然就有當今最受皇上寵愛的雙料王龍遠翔,他今天一身華貴的絲綢白袍,領口鑲有金邊,衣襟邊上還鑲有細細的東海珍珠,腰圍玉帶,玉帶中間更是鑲有一顆碩大的龍眼,發著淡淡的瑩光,再看頭上,一頂金龍冠上一顆璀燦的紅寶石嵌在當中,束著如墨的黑發,更是襯得他麵如冠玉,目似朗星,他今日心情大好,手搖一把精致折扇,一雙鳳眼露出掩飾不住的興奮神情。
作為主人的莫少莊主莫少商今兒個也是一身名貴的紫色錦袍,腰束玉帶,長得雖不若龍遠翔那般俊美,卻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雙眼睛時時透露出精明的神色,他今年隻二十五歲,卻已掌管金龍國第一銀莊寶盛銀莊,在全國各地均有分店,他家的產業還有酒樓,客棧等,在他旁邊的還有另一位商界奇才,是碧玉軒的少主沈雲壁,今年二十六歲,家業已囊括各地玉店、首飾店、以及綢緞莊,這兩位都是當今金龍國商界呼風喚雨之人,同時也是五王爺龍遠翔的好友。
他們這一行人中,還有一個身段欣長,一身青衣長衫的書生模樣的年青人,長得眉目平凡,穿著簡樸,但卻是當今最年青的俊傑,本屆殿試的狀元郎,才入仕就被封為正三品的禮部侍郎劉文東,他今年也才二十五歲。還有一個長得英武健壯的年輕人,一身錦色長袍,掩飾不住英武豪邁的氣質,這人是上一屆的武狀元,現任龍武軍中的正三品驃騎將軍的杜威,今年也才二十七歲。
另有兩人,其中一人是龍遠翔的堂弟,龍遠翔的三王叔禮郡王的小兒子龍遠賀,今年二十二歲,他自打小就喜歡跟在龍遠翔後邊跑,還有一人是龍遠翔的表弟,是當年王皇後的侄子王國昌,現今已入仕,暫居工部員外郎一職,今年二十三歲。
這一行人就座後,一邊品茗喝酒,一邊開始玩笑打趣,“不知五哥出去這一年多來,口味換了沒有?還喜歡那怡紅樓的秋如月姑娘嗎?這秋姑娘這一年多來,可是一片癡情等著五哥你啊!”,龍遠賀一臉的玩味,盯著龍遠翔問道。
“這一次聽說秋姑娘可是老早就準備好一隻《長相思》舞,等著五哥點她的頭名花魁啊!”,王國昌也過來湊合一句。
“哦,難道這京城一年多來,還就隻是那幾名花魁嗎?就沒出幾個更清純秀麗的花魁?”龍遠翔漫不經心的答了一句。
“有啊,有啊,這一年來,秋姑娘已成過眼黃花了,自從去年這個時候敘情樓推出四大花魁以來,早就搶了怡紅樓的第一樓名頭了,特別是敘情樓的舞魁柳翩躚,長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而舞姿又是曼妙無比,這一次五哥你可得好好看看”,王國昌迫不急待的說。
“是啊,我看今天五哥得好好看看咱京城這一年來最紅的花魁,比起全國各地的美女如何?”莫少商年紀雖比龍遠翔較長,但他們幾個從小玩到大,都是稱呼龍遠翔為五哥。
“唉,聽說那柳姑娘前幾天練舞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趾,跳不成她新練的新舞《霓裳羽衣舞》了,真是可惜啊!”就連一向以清高自居的劉文東竟然也開口談論起來。
“扭傷了腳趾,那她不能跳了”,龍遠翔忽然心跳了一下。
“跳應該還可以,聽說她還準備了一隻難度不太大的舞,隻不如那《霓裳羽衣舞》那麼美吧”,一直未開口的沈雲壁也接口說道。
“哦,你們這些家夥個個都消息靈通得很啦,是不是個個都是她的入幕之賓啊!”龍遠翔語帶酸意。
“沒有,才沒有,五哥可別誤會,這柳姑娘性情可高傲的很啊,我有好幾次想跟她品茗聊天,遞了帖子,結果都被她推了不見呢”,莫少商趕緊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