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卯時,桃兒準時端著水盆,毛巾準備到柳翩躚的房裏,剛到臥房門外,就見春蘭、秋菊守在門口,春蘭向她作出噤聲的手勢,桃兒斜眼瞟了一眼,見床前椅上有一件黑色的男式披風,床邊除了柳翩躚的繡鞋外,還有一雙男人靴子,心下已知必是王爺在裏麵,當下隻好又抬著離開。
床上那倆人因昨晚一夜纏綿,其實才剛睡下不久,直睡到已時,柳翩躚才睜開眼睛,見龍遠翔還睡得正香,想他這幾日連日勞累,也不忍驚醒他,因此睡著不動,過了一會兒,忽感覺有人在耳旁吹風,抬眼一看,龍遠翔正臉帶促狹的表情逗她。
“王爺連夜勞累,怎不多睡會兒?”柳翩躚有點害羞,經過昨晚的纏綿,倆人心中的芥蒂去了不少。
見她含嬌帶羞的表情,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浮上一層淡淡紅色,龍遠翔忍不住在她細嫩滑膩的臉上親了幾口,低聲在她耳邊說:“你怎知我連夜勞累?”
柳翩躚臉上更紅,嬌嗔道:“至少有三晚都這樣,還不叫連夜勞累麼?”
龍遠翔心中一喜,說道:“我怎麼聞到有一股酸味啊?好像有人打翻了醋瓶哦!”
“你才打翻了醋瓶了!”柳翩躚越發臉紅得像要滴血,一邊用手輕捶他。
“哎,我的衣物每次都被你撕得精爛,下次可不許這麼粗魯了。”柳翩躚含羞埋怨道,這男人懂不懂得精簡節約的美德啊。
“不就幾件衣裳,多置幾件不就行了。”龍遠翔不置可否,又說道:
“我前兒在你這小妖精這兒受了氣,晚上在秋姑娘那喝了一夜茶,聽了一夜曲,心裏、眼裏卻都還是你這小狐狸精,對別的女人都不感興趣了,你說,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藥。”龍遠翔也不知為什麼要解釋給她聽。
“我能對你下什麼藥?”柳翩躚不解的問道。
“迷魂藥啊,莫少商他們都說,我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龍遠翔一邊說,一邊在她臉邊偷香。
“你說你一晚上都在喝茶、聽曲又沒人看見,誰知道是真是假啊。”柳翩躚不依不饒的說道,倒真像是在吃醋。
“怎麼沒人看見,劉文東那廝一直陪著我啊,他們倆眉來眼去的,我倒成了多餘的。”龍遠翔頗有些憤然。
聽他這話,柳翩躚也不由笑出聲來,“看來我們風流倜儻的五王爺魅力大減啊,竟然被人搶了風頭去了。”
看她笑得舒暢,桃花帶露的模樣,龍遠翔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看我這就重振雄風。”
“哎呀,大白天的,唔。”柳翩躚的嘴被堵住了。
一陣陣熱吻過後,柳翩躚已身酥骨軟,隻聽得他在耳邊說:“今兒下午我就得出去,要五、六天才回來,柳兒,你乖乖待在王府裏等我。”
“去哪?這麼久?”柳翩躚不由脫口問道。
見她問,龍遠翔不由有些開心,看來她心裏已開始有自已了,心中一暖,就答道:“是去湘洲九峰山,我師父過兩天過八十歲壽辰。”
“那溫晴姑娘也要去嗎?”柳翩躚又問道。
“晴兒不去,她學的是醫術,隻是師父的記名弟子,不是親傳弟子,師父隻有五個親傳弟子,我排行第五。”龍遠翔也不知為什麼要講給她聽。
“湘洲離這兒挺遠的,五天能回得來嗎?”柳翩躚也不由又問道。
“我盡力趕回來吧,本來今兒個一早就要動身的,被你這小妖精纏住了。”說著,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那你現在還不快起來。”柳翩躚推著他的身子。
“我要出去這麼久,你現在不喂飽我,不怕我在外麵偷腥找其他女人啊。”龍遠翔一邊說,一邊又動手、動嘴,把柳翩躚壓在身下。
“唔。”
春蘭和秋菊守在外麵,聽得裏麵床帳搖動,不由臉紅心跳,忙躲了下去。
直到午時,龍遠翔才起身,招呼春蘭、秋菊送來一身新的錦緞白袍,穿好衣服後,又吩呼她們去抬熱水來,服侍柳翩躚沐浴,之後,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