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躚心想,真的好險,還好來了,這幾次每次跟他那個之後,第二天,他都匆匆離去,自已倒也一直沒想起要問他要求服食避子湯藥之事,幸好沒釀成大錯,否則,若自已有了身孕,那可真的是跟他永遠都糾纏不清了。
雖說心中有事,但手裏還是沒有閑著,柳翩躚本就聰明,學什麼都很快,這一天用力繡下來,倒也繡了不少,直繡到將近子時,才上床睡了,正迷迷糊糊要睡著之時,又感覺有人上得床來,鼻邊傳來一陣陣熟悉的龍涎香味,他在她嘴上吻著,似已情動,柳翩躚心情本就不好,又疲乏不堪,隻使勁推開他道:“我的月事來了,你去找別人吧。”說完,又轉身背對著他,睡了過去。
龍遠翔自昨夜被皇上召進宮去商議災情之事,連昨夜都是在皇宮裏住的,今兒又議了一整天的政事,直到現在才剛回來,滿懷熱情的想摟過她好好溫存一番,卻被她冷臉推開,心裏頗不是滋味,聽到她說因月事來了而推托的話,又想,女人來這個的時候,脾氣容易暴躁,自已還是多讓著她點好了,也就不再生氣,又貼上去摟著她睡了。
第二天一早,柳翩躚醒來時,已是辰時,天已大亮,看向床上,淩亂的被褥,有熟悉的男子氣息,心中想道,昨夜自已好像是推開了他的,叫他去找別人,難道他沒走,還在這兒留宿了麼?
梳洗時,叫過桃兒一問,桃兒說道:“今兒早上王爺是卯時起的身,見小姐睡得正香,還叫輕聲點,不能驚醒了小姐。”然後又悄悄對柳翩躚說道:“我一早就聽別的仆役說,今天那翌陽郡主可就要住進來了。”
“今天就住進來,難道他今天就要大婚?”柳翩躚不由有些吃驚,脫口問道。
“不是大婚,是像前麵那幾位那樣,先住進來占著位子。”桃兒說著,用嘴呶了一呶,柳翩躚明白她指的是吳月娘和李玉蓮她們幾個,也是出身較高,也還無名無份的呆在王府裏占著位子,隻是,那翌陽郡主聽說可是當今皇太後的親侄女,由著太後一手養大的,身份更是高貴,也要像這樣無名無份的待在王府麼?實在令人費解。
既想不通,柳翩躚也就不再多想,心想,既然那翌陽郡主今日就要進門,自已還是別出去的好,省得招惹閑事,因此,隻管自已整天埋頭刺繡。
到了午膳時間,桃兒服侍她用膳時,又悄悄告訴她,那郡主已住了進來了,帶了十來個丫環,還有好幾個奶娘等老媽子進來,一行人可威風著了。
“哦,那王爺沒有陪她一塊回來?”柳翩躚忍不住問道,雖然心中直說以後不管他的事,可終究還是管不住自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