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躚四處望了一下,腦子裏還是空蕩蕩的,一點想不起來,遂搖了搖頭,龍遠翔心想,這是她父母的居室,她可能印象不深刻,不如先帶她去她到自已的閨房去看看吧,一邊想著,一邊拉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回廊前走去,他在出師下山之後,曾來過柳府探查過幾次,想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卻一無所獲,因此,沈素心的居室在哪?他是知道的。
帶著柳翩躚來到一間房前,推門進去,果真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雖然也是灰塵密布,蛛網纏繞,可看得出當年精致的梳妝台,衣櫥,當年床上潔白的紗帳,現已變成了灰色,雕花床上的床頭上還掛著一些竹質的小蝗蟲等玩具,還掛著一個竹質小花籃,裏麵甚至還有一些枯萎的花朵,看到這些,柳翩躚心頭忽感一震,腦子裏似有什麼飄過,可又想不起來,見她忽然臉色一變,龍遠翔忙扶住了她,問道:“想起什麼了嗎?”
柳翩躚閉了閉眼,心中的感覺還在,腦中卻依然想不起什麼?於是搖了搖頭。
又過了一會兒,龍遠翔見她還是想不起什麼,隻得又帶她回到了沈氏夫婦的房間,心想,那下血咒的事,在自已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她心裏應該也是如此吧,不如,帶她也進去看看,於是,他照著當年沈夫人開那密門的手法打開了那間密室的門,帶著柳翩躚進到密室內,柳翩躚看著奇怪,問道:“這裏是做什麼的?”
龍遠翔卻不答她的話,而是捋起了手袖,露出自已的手腕,因他平日裏總愛穿著束手腕的衣服,柳翩躚並未留意到他的手腕上竟是有一個“
”形狀的傷疤的,隻是如今那傷疤已很淡,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會有這樣一個傷疤?”柳翩躚問道。
“柳兒,你好好想想,這對我們倆人都很重要。”龍遠翔有點心急,若柳兒不是沈素心,那可怎麼辦?
柳翩躚見他焦急的模樣,也有點心急,用力想了想,頭好像有點暈,又看了一下那幅掛著的畫,那女子額上妖豔的金蓮燦然生光,似有一道金光飛過,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起來,她不由發出一聲驚叫“啊”,然後抱住了頭。
龍遠翔見她忽然間臉色大變,驚恐的大叫,忙扶住了她問道:“柳兒,你怎麼了?”
柳翩躚卻頭越來越暈,眼前一黑,就暈厥了過去。
“柳兒,柳兒”見她忽暈了過去,龍遠翔也是一臉驚惶,急忙把她抱了出去,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王府,又急召溫孝儒前來。
溫孝儒給她診過脈後,說道:“王爺,柳姑娘隻是受到刺激暈過去了,並無大礙,待會就會醒來,看她到底能想起什麼?”
經溫孝儒為她施過針後,過了一會兒,柳翩躚果真醒了過來,見龍遠翔握著她手,一臉焦急的模樣,遂溫柔的對他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別擔心。”
龍遠翔見她醒了過來,一顆心總算放下,出了口氣後,說道:“柳兒,你可嚇死我了,你剛才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看到那女子額上的金蓮燦然生光,似有一道金光飛進了我腦子裏,因此頭疼難忍,就暈了過去。”柳翩躚老實的答道,她真的沒想起什麼,隻是那金光一閃後,她就感覺那光飛到她腦子裏了,然後就開始暈眩過去了。
“別的你真沒想起什麼?”龍遠翔還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然後和溫孝儒對望了一眼。
“真的想不起來了,一想,就頭疼。”柳翩躚疲憊不堪的說道。
見她疲憊,龍遠翔也不便再問,拉過錦被給她蓋好,然後說道:“那柳兒你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好吧”柳翩躚已閉上了眼。
龍遠翔見她睡去,就和溫孝儒又到了書房,坐下後,說道:
“溫師傅,你看怎樣?”
溫孝儒摸了一下胡子,沉吟了一會,說道:“柳姑娘既對那地方有這麼大的反映,說明她的確是到過那地方的,隻是現下她還想不起來,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想起什麼,現下倒也急不得。”
“溫師傅,我心中忽然很害怕,我真的害怕柳兒,她不是那沈素心。”龍遠翔苦惱的說道,以前柳兒不愛他時,他拚命的想讓她愛上自已,可如今她真的愛上他了,他又不忍心傷害她了,深怕她萬一不是沈素心,而沈素心又出現了,那可怎麼辦?
“王爺,難道你真的對柳姑娘已動了真情?愛上她了?”見他痛苦的模樣,溫孝儒倒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以前他隻認為這柳姑娘很有可能會是沈素心,因此,他叫王爺不管用什麼方法,也非要把她弄到手不可,沒想到王爺似好像真的愛上了這柳姑娘,這下事情倒變得有點棘手了。
“是啊,我也想不到,我對柳兒的情感好像變得有點無法控製,若沈素心真的出現,我要如何去麵對她!”龍遠翔答道。
“那就隻能寄希望於柳姑娘真的是沈素心了。”溫孝儒對這感情的事,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