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孝儒看了那些蟲屍和士兵屍體後,麵色凝重的對龍遠翔說道:“王爺,看來那藍蝶姑娘所言非虛啊!那蠱王的確已有要奪取藍月國皇位的實力,若是讓他得手,此人心狠手毒,視人命如草芥,不隻是藍月國未來將遭逢大難,隻怕我金龍國也會不得安寧啊!”
“那溫師傅的意思難道是讓我答應藍蝶姑娘和她們的皇室合作,讓柳兒身陷險境,去和那蠱王相鬥?”龍遠翔看著溫孝儒問道。
“看情況而定吧,目前還是先得把柳姑娘給救出來才行。”溫孝儒說道。
龍遠翔點了點頭,一行人又是晝夜兼程的往前追去。
而柳翩躚等一行人,晚間不敢再在村落中住宿,怕再連累村落中人,隻在野外搭了一頂小型的帳蓬,柳翩躚和藍依姑娘住了進去,別人全都在野外露宿,這一晚倒沒發生什麼事情,很平安的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又趕了一早的路,到了大約已時吧,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山穀,趙猛王子見這山穀中開著許多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紅的,從山上飛珠濺玉的衝下來一個小的瀑布,底下還有一個清澈的小湖,就叫大家夥停下來休息一下。
柳翩躚也從竹轎中下來,坐在湖邊的一塊圓石上休息了一下,趙猛王子上前遞了一些幹糧和一個水袋給她,吃了點幹糧,喝了幾口水後,她終於感覺舒服一點了,她自昨日聽到村民們為她而遇害後,心裏一直悲憤不已,而看到那些恐怖的蟲屍和聞到那股腥臭的氣味後,胃裏也一直不舒服,昨天一整天幾乎也沒吃進什麼東西。
這會兒,看這山穀山明水秀的令人心曠神怡,不由想起了龍遠翔曾帶她去過的那個寄情穀,在那湖邊,他躺在那竹台上垂釣,而她在旁邊撫琴唱曲的,仿佛就還在前幾日,如今,她們竟然已是遠隔千萬裏了。
想到這兒,柳翩躚歎了一口氣,不能再想他了,自從他扼住了她咽喉的那一刻起,他就將她愛他的心給殺死了,如今已再也回不去了,若不是藍蝶給她帶來了生存的希望,她早已死在了被囚禁的佛塔裏了,如今的她,是被身為藍月國的族人所救,已是藍月國的新月聖女了,就在昨天,她已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鏟除那個邪惡的魔頭,她以後活著的使命就是為了保護這些樸實、忠厚的人民不再受那邪惡的巫蠱和瘴氣毒霧所害,這本就是她娘與她與生俱來的使命。
正想到這兒,就隻見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用藍月國民族語向趙猛王子稟報著什麼,趙猛王子頓時臉上變色,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一支金箭就如流星一般的飛了過來,“啪”的一聲,趙猛王子束發的金冠就被射落了下去,一頭黑發立時披散了下來,蓋住了臉。
抬頭一看,山穀周圍不知何時已被人包圍了,來者皆是些黑衣蒙麵之人,隻有他們中間簇擁著的一人,一身的金甲金盔,臉帶金色麵具,身姿修長英挺,麵具下露出的半邊臉也是俊美非凡,隻見他一手握著一幅金色的弓箭,另一手手持一支金色的紅纓槍,威風凜凜如天神下凡,那弓箭的箭弦還在他的手中微微顫動。
而柳翩躚一見到那人的身影,頓時麵色蒼白,心也在不停的邅抖著,隻重複著一句,“他為何會來?”
“把我的女人給交出來,可饒爾等不死,否則,別怪本尊主辣手無情!”隻聽那金盔將軍冷聲說道。
柳翩躚從未見到過他在戰場上的樣子,此時見到,也不免心驚膽寒,以往隻見他對她溫柔寵溺的一麵,全然想不到,他在戰場上散發出的冷洌氣勢如此驚人,此時他全身散發著一種光芒,這種光芒應叫做殺氣吧!能讓與他對敵之人一見到,就知他已必勝無疑,讓人不由得從心底裏產生畏懼的殺氣,這樣子的他,讓她感覺到陌生,心中又歡喜著,這才是他的真實麵貌吧!
而趙猛王子此時也已經拔出了身上佩著的寶劍,踏步上前,揚聲說道:“她本就是我國的新月聖女,如今也隻是回歸本國而已,想要本王子交出她,除非你從本王子的身上踩著過去!”
隻見那金盔將軍眯縫著雙眼,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芒,看著趙猛王子挺身而出,他口中隻說了一句:“你當真敢不交?”
話音未落,他人即已如閃電般的衝了過去,趙猛王子還未反映過來,就已被他用槍尖抵在了咽喉之上,趙猛王子手下的士兵們一陣嘩然,就想衝上前去,可又顧及到王子的安危,而又不敢輕舉妄動,那金色將軍的身形如此之快,的確是震住了他們,想趙猛王子在藍月國內雖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也是年輕一輩中屈指可數的頂尖高手了,在他的手下竟然走不過半招,就被製住了,這人武功之高實在是令人心寒。
趙猛王子眼見自已竟然一招未過,就被人製住了咽喉,心中悲憤氣苦,但在氣勢上還是不能輸,因此朗聲說道:“你除非殺了本王子,想要本王子交出新月聖女,卻是萬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