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躚聞到那股腥臊的氣味時,心中也有點不安,偷偷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神色輕鬆,躊躇滿誌,仿佛天下無任何事能難得了他的樣子,心中立刻安定下來,用力挽緊他的手臂,心道:“他果真是我喜愛的男人,我就是喜歡他這種視天下無任何難事的氣勢和胸襟,跟他在一起,就算天塌下來,也自有他頂著的豪氣!”
倆人相攜往洞中而去,這個洞空曠深遠,似無窮無盡,洞壁中濕氣極重,有一條條的縫隙,有的還從中滲出水來,不時可見到洞壁中爬出一些蜈蚣之類的毒蟲,腳下是濕潤的土地,有些還積了一些水,腳底下時不時的就跑過幾隻大老鼠,柳翩躚心中奇怪,這個洞連空氣都是有毒的,何以這些老鼠好似不懼此毒,倒是跳得歡?
越往裏走,空氣中的腥臊氣味愈是濃烈,雖然柳翩躚不懼毒氣,可那股腥臊氣味聞久之後,不覺心內難受,腹中翻湧,直欲嘔吐出來,龍遠翔見她難受,停了下來,關切的問道:“柳兒。怎麼樣了,很難受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柳翩躚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妊娠反應吧?這幾日裏孩子跟你在一起,就變得有點調皮,喜歡折騰人了,之前他倒是挺乖、挺體諒娘親的!”
“哦,我兒子見了爹爹之後,有了靠山。自然是要調皮一點了,是吧,兒子?別再折騰娘親了,聽話啊!” 龍遠翔聽她這麼說,輕輕撫了撫她的肚子,倒是對著她的肚子跟兒子說起話來了。
柳翩躚被他逗得好笑,也不再覺得很難受了,倆人又繼續往前走去。隻是奇怪的是,越往裏走,濕氣和腥臊氣越重,但空氣中卻是悶熱起來,再走了一段。隻見前邊竟然出現了兩個洞口,左邊的那一個,黑沉沉地從裏邊散發出一陣陣的難聞的腥臊氣味,而右邊的那一個。卻是明亮許多,但從裏邊冒出一陣陣的帶點焦炙氣味的熱氣。
龍遠翔看了柳翩躚一眼,問道:“這怎麼變成兩個洞了,柳兒,咱們要先進去哪個?”
“先進去右邊的這個吧!” 柳翩躚的心中直覺地有點畏懼左邊的那個發出腥臊氣味的山洞。
“好吧!”龍遠翔擁著柳翩躚一起向右邊山洞而去。
這個洞的石壁也是四處都是縫隙,四麵通風,隻是越往裏走,氣候越是炎熱。而那股焦炙氣味的熱氣更是令人炎熱難耐,而地上也開始出現了似是火山噴發後留下的火山灰燼,又走過數十米後,前麵是個火山口的跡象愈見明顯,而龍遠翔見柳翩躚已有點難受,呼吸加快,額頭上、臉上也滲出大顆大顆晶瑩的汗珠。
龍遠翔有點心疼她,於是站住說道:“柳兒。咱們無須再往前走了。這一路地跡象表明,前邊就是個火山口。隻是這火山千百年來,隻是在這山洞中噴發過,而這山洞深遠寬闊,其上又是千丈高山絕壁,這火山應該不會對百姓造成很大的危害才是。”
柳翩躚見他分析得很有道理,看來事實就是如此,也就點了點頭,倆人又順著原路退了出去。
等又來到之前的那個分叉路口後,對著左邊的這個黑沉沉的冒著腥臊氣味地大洞,柳翩躚心中有點發寒,隻是既已進來,還是得去探查明白了,才好了卻一樁心事,於是,對龍遠翔說道:“五郎,咱們這就進去吧!”
“好吧!我準備一下!”龍遠翔拔出了佩著的寶劍,並把帶著的飛虎爪也拿了出來,若遇到危險之時,就可利用它來逃生。
柳翩躚也輕念引火咒,把帶著的一束鬆把給點燃了照明,她們本來前幾日就決定好了要探這個洞地,因此,打獵時也就順手準備了許多的照明用的樹枝。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倆人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左邊的那個山洞,在手中鬆枝的照明之下,柳翩躚見到這個洞雖不如外邊的那個寬闊,但洞的規模也不小,越往裏走,越是寬闊,而且洞中石壁上縫隙更多,空氣也更是潮濕,有許多地老鼠在石壁的縫隙中進進出出,跳得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