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鶴軒喘一口氣,繼續說道。
“又過了一些時候,有一天,令狐默忽然跑來,送給我這個東西,我看了一眼,就非常喜歡。遇到這件寶貝,也不知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不幸。總之,這個東西,改變了一生。”
他指了指身邊那麵白骨色的盾牌。
王天琪看了眼那盾牌,在他眼中,那盾牌忽然開始旋轉,發出一層白茫茫的霧氣,那霧氣向自己猛撲過來!
但是王天琪絲毫感覺不到緊張,內心反而有莫名的興奮,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盾牌,但是冥冥中,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奇怪,我見過的寶貝不少,上等戰兵,也見過好幾把,但是這種感覺,卻絕對是第一次!之前王天琪見到戰神叉,甚至把戰神叉煉化,也沒有如此動心的感覺。
梅鶴軒沒注意到王天琪細微表情變化,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要把這麼多年的苦水,全都傾倒出來。
他繼續說道。“第一眼見到這麵盾牌,我就非常喜歡。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凡品。從上麵鐫刻的符文來看,這應該是一件來自上古的寶貝。
我很想知道,這麵盾牌的主人是誰,它是什麼來曆。為了解開這個謎團,我曾經在白象城公開張貼告示,尋找能人解惑,卻始終沒能如願。
到了後來,我還不甘心,親自帶著這麵盾牌,離開白象城,到處拜訪過先賢大能,他們都說這麵盾牌上,隱藏著天大的秘密,應該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戰技,如果能解開封印,把這種戰技釋放出來,就可以縱橫天下。”
王天琪嘿嘿笑道,“直到現在,你也沒解開盾牌的秘密,是不是?”
梅鶴軒點頭,“我這一輩子,除了武道,沒有別的愛好,為了解開這盾牌奧秘,我長年累月,住在城主府演武堂內,近在咫尺的家,幾個月回不去一次。
日常事情,都是令狐默打理,到了後來,他開始幫我處理白象城事務,每次擬定了意見,都會呈給我看,這小子的確有點本事,見識也深得我心,他批改的東西,我很少再動。
到了後來,我也懶得管了,就隨他去了,心想早晚令狐默都會成為白象城城主,給他個曆練的機會,也是件好事。我一心一意,隻想解開這麵盾牌的奧秘。”
說到這裏,梅鶴軒忽然連聲咳嗽,氣喘的厲害。
王天琪抬手一指,精純無比的天地元力,滲透進梅鶴軒身體。梅鶴軒瞪大了眼睛,“這是天地元力,你小小年紀,居然練成了天地元力!”
他驚訝的聲音都變了。天地元力,在他心中,就是聖物一樣的存在,年輕人是絕對不可能煉成的。
孔雀王朝統轄九州,修煉戰技者更是多如牛毛, 其中一些人天賦異稟,加上自身刻苦修煉,最後也煉出了天地元力,但是那些人,最年輕的,也都是六十多歲的老者了。
而麵前這個年輕人,最多超不多十六歲!他在十六歲的年紀,達到了其他人六十歲才能達到的境界!
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太驚人了!難道這年輕人,就是一個天生的修武奇才?
王天琪卻不動聲色,似乎剛才做的,隻是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平凡的就跟喝水睡覺一樣。
他接著問道,“後來怎樣?”
梅鶴軒接著道,“還能怎樣? 我沉迷於這塊盾牌,不能自拔,白象城的事情,也懶得管了,而令狐默那小子,除了繼續逢迎我之外,就是日夜加緊練功。
這中間,也有人提示我,要我防備令狐默,我全都當做耳邊風,心想,隻要我解開盾牌上的秘密,就可以煉成蓋世武技。
到了那時,我除掉一個不聽話的令狐默,還不是輕而易舉?
直到一年之後的一天,他興匆匆的跑進來,說是找到了一個人,能夠破解這盾牌的奧秘,但是那人不肯來城主府,必須要帶著盾牌,去他所在的山上。
我一點沒有多心,帶上盾牌,跟他離開了白象城。
那是我一年多以來,第一次離開白象城,發現大街上有些蕭條,很多商家,都關門閉戶。我隱約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問了令狐默幾句,他都含糊的應付了過去。
我已經察覺,這裏麵有問題,卻還想解開盾牌之謎,也就懶得再問,我們一直向前,就來到了這座山上。
令狐默領我,一直走到山頂,看到了幾間石頭砌成的屋子,他先進去,然後示意我也進去,我剛剛走進去,就知道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