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懶洋洋靠在城牆上打瞌睡的武士,突然感覺一陣寒氣撲上身來,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明明響晴白日的天氣,為什麼剛才,感覺好像到了大雪飄飛的臘月隆冬?
夜流光走在都城的大街上,感覺全身寒氣,越來越重,幾乎抬不起腳步。
“糟糕,難道身體又該吸血了?剛才進入我身體的那個家夥,難道是吸血骷髏?”
夜流光胡思亂想。
“這次藍水國,是真的有福了,這位新晉國主,可比原來的強了很多,剛剛命令打開糧倉放糧,我被搶去的五石糧食,這次還回來三石呢!”
“國主還說,要休養生息,此後三年,免征賦稅!多種田地,多收糧食,國家還有重賞,聽說種的好的,可以賞賜一頭耕牛!”
好幾名老百姓,背著糧袋,興衝衝從夜流光身邊經過。
“王天琪這小子,收買人心的手段,倒是不低,用藍水國國庫裏的糧食,來收買老百姓,這些老百姓,真的是見識淺薄,幾石糧食,一頭耕牛,就被收買了!”
夜流光不屑的搖頭。
“跟著這些人,去找王天琪!”那個骷髏的聲音,從夜流光神識裏響起。夜流光跟著人群,來到了一處地方。
這裏人頭攢動,都是等著領糧食的百姓,但很顯然,這裏沒有王天琪,這些發放糧食的,都是昔日藍水王手下的士兵。
這些士兵,並不關心是誰做了國主,不管是誰做國主,都要用兵打仗,我們認真聽從調遣,肯定不會有錯。更何況,這位新晉的國主,剛剛下令,給所有士兵,都增加了軍餉。
核算下來,每個士兵,每月可以多得一兩銀子。這個消息,讓所有士兵,鬥誌昂揚,為了那一兩銀子,也絕不可以做逃兵!
很快,夜流光出現在藍水王府前麵。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走了過去。
“是潛山宗夜宗主?”守門的王官,依舊是藍水王舊部,自然認得大名鼎鼎的夜流光。
隻是此時的夜流光,看起來目光呆滯,毫不理會那名王官,大步向裏麵走去。
“夜宗主,此時換了國主,這個府門,你不可以隨意通行了。”那名王官說著,伸手去拉夜流光,剛剛碰到他衣衫,手指尖一陣冰冷,匆忙縮手。
另外有幾名武士,伸手去拉夜流光,手指剛剛碰到他身體,全身冰冷,站在當地,一動不動,幾個呼吸之內,這些武士身體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霜。
“北冥玄功?”
那名王官一聲驚叫!
淺月公主冰凍眾人的時候,這名王官也在場,那種恐怖的場景,他至今記憶猶新,他萬萬沒想到,潛山宗宗主夜流光,竟然也是北冥玄功高手。
夜流光步履如飛,轉眼之間,已經衝進了王府大門,他穿過層層疊疊的院子,遇到的武士,全被他冰凍在當地,一動不動。
“就這樣走下去,遇到王天琪,老夫照樣把他冰凍!”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讓夜流光信心爆棚。有如此厲害的戰技護身,我什麼都不怕!
“王天琪,你這小子,有膽子就出來,跟本宗主決一死戰!”
夜流光聲音,不隻是聽起來冰冷,他穿過的院子,裏麵的一草一木,都遭受了嚴重的霜凍。
王天琪和淺月公主,以及花弄月,正在清理藍水王的東西,這家夥生性貪婪,搜羅的好東西,全部放在密室裏。
這些東西,堆放了上百間屋子,藥材,戰兵,金銀珠寶,林林總總,應有盡有。
王天琪感興趣的,是那些藥材,至於其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低著頭,不住挑選出心儀的藥材,放進自己的儲物袋裏。
“阿嚏!”
低頭勞作的花弄月,突然打了個噴嚏,雙手撫摸著肩膀,喃喃的說道,“好冷!”
王天琪笑道,“這樣好的天氣,怎麼會冷?”話音未落,也感覺到一陣寒意,衝上身來。
唯一正常的,隻剩下淺月公主,她微笑著說道,“我忙的都要出汗,你們兩個,還說冷……”
話音未落,已經聽到有人在外麵,大聲呼喚王天琪。
淺月公主皺眉,“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叫你的名字?我早就說過,不能對這些人太好,要讓他們知道,主人始終是主人!他們永遠是下人!不給他們立規矩,這些人簡直要翻天了!”
王天琪笑道,“隻怕這次來的,可不是什麼下人,而是人上人!而且,我敢斷定,這麼叫我的,隻能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