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招數不但如行雲流水般敏捷,而且招招出奇,無論計煬怎樣出招,都不能傷到他。
計煬幹刑警這行也有三四個年頭了,還沒有遇到過像這樣的強敵,真是棋逢對手,黑衣人激發了他的鬥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抹掉嘴角流出的血,表情冷漠又嚴肅。
計煬收到顧小嵐的呼救,對齊思琪說道:“你先上去,我馬上就過去。”
齊思琪迅速跑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添了句:“計煬哥,要小心啊。”
“嗯。”
雙方相距一米開外,像世界大戰爆發前一樣冷冷地對峙著。
從黑衣人的身上,計煬仿佛能看到死神的氣息。
一分鍾後,黑衣人遲遲不出招。
計煬有點無奈,正準備發起攻擊,誰知黑衣人冷笑了一聲,計煬能聽見從他口罩下傳出的有些模糊不清又冷酷肅殺的聲音,?卻看不清他的臉和表情。
“你的同伴還在等著你搭救,你就這樣不管不顧嗎?”
那聲音就像是從幽深黑暗的穀底傳來,給人高深莫測的神秘之感,平緩的語氣中帶有幾分戲謔,更多的卻是嘲諷的意味。
計煬突然覺得黑衣人深不可測,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計煬一拳打過去,打在黑衣人的下巴上,下手有點重,黑衣人小退半步,非但不動怒,還用開玩笑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再見,我,不,玩,了!”
計煬看著黑衣人的舉動,實在有些發怔。
他究竟在搞什麼?
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朝他半是戲弄半是認真的彎了彎五指,一個轉身便快速地朝前方跑去,幾秒鍾的時間,就消失不見。
他真的走了?
計煬看著他消失前的背影,那樣冷峻又冷酷。
這個神秘的黑衣人,給他留下了無盡的疑惑。
計煬來不及多想,他要立刻趕去四樓。
在他離開時,有一雙清澈的眼睛,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他。
抵達目的地,三人正和黑衣人搏鬥。
“哎呀,計煬哥,你怎麼才來呀?我們都快抵擋不住啦。”
一聽就知道是平川抱怨的聲音。
計煬看到三人都被刀子刺傷了,突然覺得很愧疚。
“對不起,我來晚了。”計煬對三人說道,語氣裏有幾分自責,然後加入了戰鬥。
“沒事。”
計煬的功夫一流,他一出手,幾個黑衣人的戰鬥力就變弱了不少。
四人對抗四個黑衣人,不一會兒,幾個黑衣人被“精英骨幹”打敗了。
四人給他們戴上了手銬,緊接著,顧小嵐叫的救兵也抵達了戰場。
顧小嵐看著落敗的黑衣人,心裏有些得意。
她一走動,立刻感覺一股刺痛,這才發現大腿上被刀子劃了幾道,在隱隱流血。
她咬咬牙,沒管它。
顧小嵐強忍住疼痛,讓警務人員遠離4017。
接著,平川和計煬對視了一下,一起撞開4017的門,顧小嵐和齊思琪緊隨其後。
裏麵是很大的包間,然而,沒有開燈,屋子裏黑漆漆地一片。
顧小嵐的心頭忽然一顫,冷汗直冒,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心裏有些慌亂。
顧小嵐的前麵是平川,後麵是齊思琪,包間裏麵有密室,密室是一間小包間。
四人步調極輕,循著微弱的燈光步步逼近密室。
越靠近密室,密室裏的人的談話就更清晰。
顧小嵐不想打草驚蛇,便對三人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她和計煬先衝進去,平川和齊思琪二人守在門口,三人點點頭。
這樣的默契,他們在一年多的配合中已經演繹得完美無缺了。
二人推開門衝進去,兩個大老板正坐著進行毒品交易,桌子上放著兩個黑色皮箱,兩人身邊各站著一個貼身保鏢。
兩個老板看到他們的裝扮,猜到二人是來抓捕他們的,一個老板朝他們瞪了瞪,惡狠狠地命令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