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四人麵色沉重。
顧小嵐低著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後,勸慰大家道:
“不過,大家也不必灰心,至少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凶手最基本的心理特征,從這些特征出發,就可以逐一排除掉嫌疑人。”
平川嘀咕道:
“可是,用這種方式來確定誰有沒有作案嫌疑,也太耗費時間了吧?”
齊思期待地看向顧小嵐,問道:
“小嵐姐,關於凶手,還有更具體的描繪嗎?比如,凶手可能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有什麼樣的家庭背景呢?”
話一說完,其餘二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顧小嵐。
顧小嵐表情很平靜,靜默片刻後,緩緩開口:
“凶手,男,年齡在二十五歲在四十歲之間,性格冷靜、沉穩,做事縝密,這一點,從近乎完美的拋屍現場不難看出,另外,從凶手殘忍虐待被害人來看,很明顯他具有強烈的暴力傾向。”
顧小嵐轉身在“凶手的畫像”下方寫道:
“男,25到40歲,冷靜,暴力,完美主義。”
寫完後,她扭頭繼續解釋道:
“凶手有力氣搬動張璐,並且能夠徒手將張璐搬到工廠裏麵,至少說明他體型適中,個子高大。”
然後,她轉身在寫字板上寫下“高大,有力氣”幾個字。
“凶手能夠從容不迫地畫出彼岸花圖案,而且畫工精湛,說明他至少經過專業性的學習,但不排除業餘愛好繪畫的可能性,他有可能是美術學院畢業,現在從事跟繪畫相關的職業,比如美術老師,設計師,漫畫家等等,也有可能是業餘愛好、自學成才,但後者的可能性較小。”
寫字板上,頓時又多了“繪畫”兩個字。
顧小嵐用她十分擅長的犯罪心理學給三人講解道:
“凶手熟練掌握采血的技能,說明他對醫學方麵有一定了解,能夠將其部分知識用於作案上,那麼他至少接觸過醫學或者化學,就算沒有經過係統性地學習,也應該見過專業人士的示範,所以……”
說到這裏,顧小嵐停住了,她摸了摸鼻子,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所以從這點上來看,凶手,很有可能在醫院工作,但是,他的職位並不高,最多是個臨床醫生,或者就是個護士。”
還沒等顧小嵐說完,平川便問道:
“為什麼呢?”
顧小嵐意味深長地看了平川一眼,平靜地反問道:
“如果凶手掌握了更高的專業技能,你覺得他的殺人手法還會這麼簡單嗎?”
平川癡癡地搖搖頭,顧小嵐笑著答:
“那不就得了。”
“哦,有道理。”平川恍然大悟道。
顧小嵐轉身又寫下了“醫院”兩個字。
“至於凶手的家庭背景,鑒於他選擇的目標是張璐這種有能力、經濟獨立的女強人,我推測他應該是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文化素質應該不低,大男子主義,對於女人有一種極度的憎恨……”
“小嵐姐,我有問題。”齊思琪邊舉手邊睜大了眼睛問道。
顧小嵐問:“什麼問題?”
齊思琪疑惑地問道:
“凶手可以用其他方式殺死被害人啊,可是,為什麼要選擇暴力這種方式呢?”
話一說完,平川也皺起了眉毛,不解地望著顧小嵐。
顧小嵐看了二人一眼,平靜地說道:
“問得好,這個問題之前我也認真思考過,我們假設凶手從事關於醫學方麵的工作,那麼他完全可以運用所學到的醫學知識,采取各種手段殺死被害人,比如:讓被害人服毒,或者直接用刀殺死她,更殘忍的手段,可以砍頭、分屍等等,然而凶手卻沒有這樣做,他非要采用鞭子抽打和鐵鏈毆打的方式,這樣做的理由,無非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