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三十二)鋒芒(1 / 1)

微醺之時,白夢藍暗暗運功,將胃中的酒水化作汗液排出了身體。

額間細密的汗珠沁出,白夢藍剛想大大咧咧地用袖口抹去,卻有一隻蒼白無暇的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轉頭,白舒羞澀一笑,手執一塊帕子為她輕輕拭去了汗水。

這樣被人侍候的感覺好像不錯。白夢藍回以微笑,“多謝。”

主位旁,隋風握著酒杯的手一顫,險些將玉釀灑到身上。

這一幕恰好被白玉雪看在眼中。她不悅地望著隋風。

隋風感受到白玉雪的神情,慌忙放下酒杯,跪地賠罪:“皇上恕罪。奴家失禮了。”

這時候,眾人皆注意到了這個插曲,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有白夢藍的眼神冰冷,看著隋風,又好像沒有看他,而是透過他,看向他身後的某處。

映晴是個寬待後宮的,他溫順地撫上白玉雪的雙手,柔柔地勸道:“陛下,隋風方才替本夫飲了不少的酒,現下怕是醉了。不如讓他回宮歇息去吧。”

映晴的一雙眼眸好似會說話似的,讓白玉雪的心中熨帖了不少。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低著頭的隋風,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禮樂重奏,舞姬翩然起舞,剛剛沉靜下來的皇宮重新恢複喧囂。

眾人把酒言歡,無人注意隋風是何時退下的。隻是,當他從偏門離開之時回頭看了一眼。隻看到白夢藍麵帶笑容,夾了一塊肉放進旁邊公子的盤中。

嗬。原來與她而言,愛與不愛都是如此簡單。

卻忘了,傷害她的人,一直都是他。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看到眾人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公主各種跪舔的樣子,特別是那些個跳舞的男子一直往白夢藍身上蹭,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似的,皇太女白痕有些氣悶。

以往這樣的宴會時,她才是眾人的焦點。如今,白夢藍的出現,讓她感到了極大的威脅。

不過,她身邊那個小侍怎麼如此麵熟?

自然是麵熟的,那可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

佯裝熟絡,她執起酒杯:“太平公主,按年齡,我怕是要稱你一聲皇妹。”

白夢藍劍眉一挑,回敬道:“多謝殿下賞識,夢藍不勝榮幸。”

“哈哈哈哈哈。皇妹,本宮覺得與你甚是投緣。來,我們暢飲三杯。”

說罷,便將酒杯一碰,仰頭喝下一盅。白夢藍緊隨其後,仰頭而盡。

不明就裏的眾人隻道兩位皇女好酒量,卻沒想到這倆人一杯又一杯地拚起酒來。

白夢藍神識探出,發覺白痕也在偷偷運功解酒,隻不過功力不濟,散酒的速度比不上喝下去快。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眾人皆不做聲了,舞姬也不跳了,就連白玉雪也頗有興趣地一邊吃著映晴剝好的葡萄,一邊看二人拚酒。

她的太女還是嫩了點。

上次白夢藍說,陸澤成是白痕的人,她便開始留意。多方查證之下得知,陸澤成對白舒情根深種。而白舒答應他,隻要他替他拿到西蒼戒,她便娶了他做側夫。

如此一來,之前白玉雪交代給陸澤成所做的種種密事,她的好女兒都一並知曉了。

如今,陸澤成已經被她秘密關進大牢,受盡各種折磨。而他的心上人白痕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見,女子的情義是多麼涼薄。而身為皇族,又是多麼殘忍。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早生異心,恨不得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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