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義父,為什麼我比他大還讓我做阿四,我要做阿三,給他做阿四嘛。”阿四撒嬌的說。
義父支支吾吾道:“那…他的確比你大嘛…”
阿四挺著胸微怒道:“哪啊?是哪比我大啊?你給我說清楚。”
義父看著阿四真誠地說:“唔…他這真的比你大,不如你脫下來讓義父量一量,你大就讓你做阿三,他做阿四。”
話還沒說完,阿四就拿著地上的爛木頭奔向義父砸去怒罵道:“義父,你這個臭流氓。”
兩人又在古廟裏追逐。黑暗中遙遠的燈光
一黃一銀
“心靈感應無處不在,包括你燈籠裏的那隻銀螻螻。”阿九開解地道。
阿三扁著嘴說:“那我和你能心靈感應嗎?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它們隻不過是夫妻那種心靈感應,瞑瞑之中自有牽引。”阿九解釋說
“那,義父知道我們說他壞話嗎?”阿三小心翼翼地說。
“噗嗤,是哪個小妞在想我呢?難道是小四?”搖了搖頭,繼續一杯酒一口肉的吃著,遙望黑暗的盡頭,喃喃道:“剛才是哪裏的野豬經過呢?。”
夜幕遮掩月色,仿佛一場風暴即將刮起。
閃爍的銀光在林中更顯得詭異,眾多的墓碑開始從視線裏出現,但更多的是無字碑。
亂葬崗
“怎麼今晚的亂葬崗有些不一樣呢?”
“你看,銀光閃爍越來越頻繁看來這離金螻螻不遠了。”
來到亂葬崗外圍,前方漆黑一片,阿九撕開低級火球符,撕裂的符中,變作一個小型火球,阿九手指一彈,火球便向著亂葬崗射去,隨著明亮的範圍不斷擴大,亂葬崗裏石碑林立,白骨裸露,慢慢地從白骨裏浮現出白綠色的磷火,漸漸朝著火球吞噬,最終火球化為虛無,在明亮的最終處,一口棺材悄悄地出現,棺材是躺開的,裏麵有無盡的黑暗,棺材蓋駭然地矗立起來,但隻有蓋框沒有蓋板,空洞洞的樣子像門一樣,想勾引人進去,兩人對視一眼後麵露凝重之色,仿佛視白骨如無物,兩人臉上一點膽怯之感均無。
阿九從懷裏拿出三副子旗,再掏出三張符篆分別卷向三副子旗的旗杆,泣血的手指從旗杆上卷著的符篆一指劃過,按三才陣擺放將子旗插入土中。
阿三又掏出一張符篆時,阿九道:“別那麼浪費,到時候符篆不夠用可別找我喔。”
“這可都是保命的東西,一點都不能浪費,行拉,行拉,我們倆還用分那麼清楚嗎?快拿來吧。”
阿九無奈地掏出一張符篆,用手指上的血在上麵一劃後遞給了阿三,阿三連忙把兩張符卷成條狀,然後首尾打結形成一個圓圈擺放在三才陣中,將阿九的燈籠往圓圈中插去,拍拍手道:“可以拉,走吧。”轉身之際,看見阿九在吮那流血的手指時,不由得一愣,鄙視的說:“不就是一點血嘛,吃顆補血丹就行拉。”
“做人可不能浪費,自己的血當然要流回到自己的肚子裏好。”
“啪!”的一聲,阿九就接住阿三拋過來的補血丹,邊嚼邊說:“看來五哥的手藝又精進了。”
兩人便朝亂葬崗中心走去,阿三依然挑著那銀螻螻的燈籠前行,看著阿九點燃的火把,周圍白綠色的磷火再次撲上來時,阿三拿出一張符篆折成一個紙鶴,朝火把方向一吹,紙鶴雙翅一震,便靈活地朝火把飛去,鶴嘴將圍繞火把周圍的點點磷火一一吃下,兩人相安無事繼續前進。
阿九四周掃視下凝重地道:“在這亂葬崗裏,竟然有人在這裏擺出陣法?”
阿三不解的道:“貌似這陣法還沒有運行吧?不是幻陣,又沒有攻擊性,難道是年久失修?”
“不,隻不過是還沒達到觸發這個陣的關鍵所在。”阿九肯定的道。
“那關鍵所在在那裏啊?”阿三問。
阿九一指點向那詭異的‘門’說:“裏麵就是。”
阿三指著那空空的棺材怯怯地說:“裏麵,感覺好模糊啊。”
阿九應道:“進去吧,不然白來了。”
阿三把符篆在手裏一搓向麵前一揮,黃色的微塵在身前飄揚,久久不能散去,兩人踏上棺材,棺材很大,躺三個人也不見得狹隘,似乎這不是棺材,一條長長的下階梯通向無盡的深淵,阿三指揮紙鶴散盡最後一絲光芒照亮前方,隻見四周圍都是腐朽黴爛的木塊,才踏出幾步,階梯上的木板都發出吱呀的聲音,兩人互望之下,紛紛感覺階梯仿佛要塌,剛想著腳下的木板,突然“啪”的一聲,兩人就往下掉,天旋地轉之下都不知道跌落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