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輕,你離阿遠遠一點!離開秦氏!”
“於莎曼,你是誰?憑什麼要我離開秦氏?”
“隻有你離開秦氏了,阿遠才不會受你的迷惑!”
秦輕淡淡的笑了笑,“和沒腦子的人說話真費勁!再說一遍,你該找的人是宋遼遠,而不是我!”
秦輕覺得腦仁兒疼,跟於莎曼這樣的腦殘說話,真是費神又費心。
於莎曼突然抓住了秦輕的手,輕輕一推。
一輛麵包車擦著秦輕的胳膊過去,頓時襯衫袖子被撕開一個長長的口子,胳膊上也出現一條長長的紅色傷口。
“你…”秦輕氣得不輕,今天她穿著細跟的高跟鞋,重心很難保持平衡,被於莎曼這麼一推,不自覺的就退到了大馬路上,飛弛而過的汽車擦傷了她的胳膊。
兩個女人站在馬路邊,無聲的對峙。
秦輕氣急,走到於莎曼跟前,揚手打了她一個耳光,“賤人!”
“於莎曼,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我送給你!”
其實,秦輕打於莎曼的那一下,她應該可以避開的,可是,她偏偏不避不閃,迎著秦輕的手過來。
“啪…”
響亮的聲音在大馬路上回蕩,連秦輕自己都驚了一下。
胳膊一緊,有人狠狠鉗住她的胳膊,“秦輕,你太過分了!曼曼她是個孕婦!”
“就算你對她再不滿意,也不能當街打她!”
秦輕突然笑了。
哪裏來的霧汽?
濃得竟然遮住了她的雙眼,憑她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跟前的男女。
宋遼遠急忙的查看於莎曼臉上的傷勢,狠狠瞪秦輕一眼,“秦輕,如果曼曼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麼,我會讓你和秦錚陪葬!”
他抱起於莎曼,揚長而去。
於莎曼從宋遼遠的胳膊彎裏伸出一張笑臉來,朝著秦輕揮揮手。
明明是宜人的四月春,秦輕卻覺得冷。
心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
呼吸困難,她張大了嘴巴,拚命想汲取一些氧氣,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下來。
緩緩蹲下來,抱住自己,小心翼翼的抱緊。
秦輕蹲在地上,委曲的想大哭一聲,明明是於莎曼想要弄死她,可宋遼遠看都不看,就說是她在欺負於莎曼,這樣的丈夫,實屬難得啊…
心上空落落的,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隻是依稀覺得,也許,這段婚姻真的到了盡頭。
這些日子以來,宋遼遠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做一些讓她感動的事,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剛才於莎曼鬧這一出,她真的以為宋遼遠是有心想要挽回這段婚姻。
如今看來,一切都不必了。
宋遼遠,如果這場婚姻注定是我一個人的悲劇,那麼,你又何苦裝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來?
“怎麼了?”
一又純黑色的男士手工皮鞋出現在視線裏,筆挺的深色西褲,白色襯衫,袖口微微卷起來,露出他一截精壯的小臂。
秦輕急忙擦了眼淚,站起來,“沒什麼…”
顧徑凡淡淡的看一眼她的胳膊,拉著她朝停車場走去。
秦輕怔忡,“幹什麼?”
“去醫院…”
秦輕胳膊上的擦傷並不深,隻不過傷口太長,看上去甚是嚇人,消毒的小護士看著,忍不住皺眉,“小姐,你這是不要命了吧?才能不小心弄出這麼長的傷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