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著宋遼遠,“宋遼遠,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活!”
“你母親的耳光和小三的登堂入室!”
她的目光很冷很冷,冷到快要把人凍起來,可偏生就是那樣的目光,讓你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觸動了她的底線。
秦錚瑟瑟發抖,跑過來,摸著秦輕被打過的臉頰,哭起來,“輕輕,不疼…不疼,小錚幫你吹吹就不疼了…”
寶寶早就被嚇傻了,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哇”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小家夥顛兒顛兒的跑到秦輕跟前,抱住秦輕的腿,惡狠狠的看著三個大人,“你們打人,你們都是壞人,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了…”
一大早,秦宅亂成一團,到處是宋寶寶和秦錚淒厲的哭聲,伴著顧婉華的尖刻的謾罵聲,還有宋遼遠無奈的歎息聲。
最得意的自然是於莎曼,她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像是一個勝利者。
一聽說秦輕回秦宅了,顧徑凡怎麼也睡不著了,淩晨四點鍾就起床,然後去跑步,吃過了早餐,也不過才五點半。
他想見秦輕,一顆心就像是揣了個電動馬達一般,怎麼都靜不下來。
左顧右盼,突發奇想,何不去接她一起上班?
那丫頭太講原則了,他賠她的那輛車,到現在她都扔在停車場裏,幾乎沒見她開過,再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沒了耐心。
六年了,從那個丫頭還不認識他的時候起,他就喜歡上那丫頭了,隻不過,那個時候她還小,才十五歲,而他,大了她整整十歲,他不敢打擾她,隻是偶爾默默的,遠遠的看她一眼。
再後來,為了挽救薑氏企業,他奉了母親之命,不得不娶薑景美,就再也沒有回過國。
那個時候,他也曾經想過,如果顧家沒有欠薑家一條命,母親還會不會讓他娶薑景美?
可是,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如果本身就是一個假設,是不存在的,所以,他隻能把她小丫頭的喜歡壓在心底。
默默忘記。
很長一段時間裏,他不去打探小丫頭的消息,也不去關注她,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
但,最終,他並沒有成功。
看了看那張已經舊得發黃的照片,他把照片放進抽屜裏,換好衣服,匆匆朝秦宅開去。
不知道她見到自己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小丫頭總是那麼固執,傻得讓人心疼。
秦宅他以前也來過,隻不過,對開這裏的記憶模糊了很多,再次踏上秦宅的大門事,他有一種時光匆匆而過的感慨。
門口的保全並不認識他,他報上名字,秦輕的朋友。
保全對於秦輕並不陌生,看著眼前這個玉樹臨風一般的男子溫潤的朝著自己笑,頓時一片心花怒放,連登記都沒有,就直接讓他進去了。
顧徑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宋寶寶和秦錚在抱著秦輕哭,而他的女人,披頭散發,雙眼紅腫,全身顫抖,似乎是氣得不輕。
精致的男士黑色純手工皮鞋踩在一地狼藉上,男人長身玉立,一步一步緩緩來到宋遼遠跟前。
他站在那裏,強大的氣場壓得人幾乎不能呼吸。
“秦輕的臉是誰打的?”
於莎曼乍一見到顧徑凡,頓時便慌了一下,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站在宋遼遠身後,“你…不是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