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看到鑒定結果,她才有證據,才能理直氣壯的對他們說。
一想到孩子之前曾經遭受過的種種,她的心就開始抽搐,一下比一下疼的厲害。
如果於莎曼現在還坐在對麵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打她一頓,質問她為什麼這樣對孩子。
可是,她不能!
沒有真憑實據,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等。
顧徑凡的溫言細語讓她有那麼一刻的心安,把頭靠在顧徑凡的肩上,卻仍舊壓抑不住心頭的酸楚。
度日如年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察覺到身旁小女人的情緒低落,顧徑凡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輕搖頭,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男人,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跟他說,他會相信嗎?
顧徑凡朝著她擠出一抹笑容,“別擔心,寶寶不會有事的…”
其實,早在秦輕去抽血的那一刻,顧徑凡似乎就捕捉到了什麼。
於莎曼的所作所為根本配不上母親這個稱呼,而宋遼遠隻是普通的A型血,又怎麼會生出這種血型的兒子?
秦輕的血型和孩子的出奇一致,距離醫生采血的時間都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如果寶寶對秦輕的血排斥,醫生早就出來了。
秦輕的血和寶寶的血完全吻合,這說明了什麼?
他不說,不代表他沒有疑問,之前,他親眼看著秦輕跑到女子監獄的大門前,在那裏哭的像個淚人兒,他不可能傻到覺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秦輕不說,並不代表她知道,有些傷痛,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可是做為顧徑凡來說,他不能允許秦輕有這樣的傷心和不愉快,所以,早在采血的那一刻,他就讓醫生拿著秦輕的血和寶寶的血做了親子鑒定。
如果那個孩子是秦輕的,那麼…
接下來的事,他簡直不敢想像。
宋寶寶手術結束,被人推出急救室。
秦輕,顧徑凡,宋遼遠急忙圍上去,“醫生,孩子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長舒一口氣,“病人的傷主要是在後腦,傷口已經縫合,現在已經脫離危險,需要靜養,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就會醒過來了。”
“另外呢,孩子失血過多,明天給孩子做些補血的吃的…”
“再有就是病人有輕微的腦震蕩,你們注意情緒,不要刺激到孩子…”
秦輕的眼睛裏頓時燃起希望的光,“謝謝大夫…”
跟在她身的旁的顧徑凡也眯起了眼。
目不轉睛的盯著床病上的小東西,胸口一陣陣氣血翻湧,卻隻能生生壓抑著,看著孩子蒼白的小臉兒。
“寶寶…我的孩子…”
於莎曼突然衝進來,來到病床跟前,把秦輕和顧徑凡推開,“你們都走開!”
“都給我離開這裏,這是我的孩子!”
於莎曼衝過來,不管不顧的抱住還在麻醉中的孩子,情緒激動。
大夫走過來,“這位家屬,病人現在不能移動…”
於莎曼仿佛沒聽見一般,用力摟著孩子,“你們都走開,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宋遼遠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現在知道是孩子的母親了,剛才呢?”
於莎曼不說話,低下頭去,咬著下唇,眼睛卻一直放在寶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