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嫌給的傭金少,和指揮師打了起來,一死兩傷,這樣的惡性事故在Z市雖然不是第一起,卻是致命的。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可不想再出什麼錯誤。
硬著頭皮親自前往醫院關心病者,和他們談條件,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邊的事剛剛解決,病者好不容易同意私下合解,鑫榮又曝出做假帳的醜聞來。
他馬不停蹄的又趕過去,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秦輕依舊躺在病房裏,顧徑凡每天都會過來陪她,白天工作忙,他有時候甚至把工作帶到病房裏來。
晚上更不用說,他值夜,整夜整夜的陪著,生怕別人照應的不周到。
病床足夠大,秦輕也沒什麼好別扭的,兩人既然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她當然沒有讓顧徑凡睡折疊床的狠心,所以,這一段時間,對於顧徑凡來說,是蜜裏調油,小日子過的可謂是順風又順水。
生意興隆,小女人溫柔可依,對他的態度也十分依戀,一切都在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他正打算把六年前的事告訴小女人,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如果寶寶真的是自己和秦輕的孩子,那麼,再留在於莎曼身邊,對於孩子來說,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他想把孩子帶回來,可是,考慮到寶寶現在受了傷,他隻能壓抑著。
隻要於莎曼不傷害孩子,他就不動她。
這一天,顧徑凡公司臨時有事,不得不趕往公司親自處理,一個好幾十億的合同,身為老板,他必須到場。
秦輕坐在病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娛樂版的報紙,一邊啃著蘋果,樣子嬌憨又可愛。
噠噠的高跟鞋聲打破了這安靜美好的畫麵,守在門口的保鏢看到來人,不得不放行。
薑景美傲慢的看了看保鏢,冷哼一聲,“算你們識相!”
她拎著最時下最新款的包包,搖曳生姿的走進病房,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秦輕,出言譏諷,“喲,你這個搶人老公的女人倒是活得滋潤呢…”
秦輕放下報紙,抬頭看她一眼,“薑小姐說話的時候請注意措辭,你前段時間不是也要求我離開宋遼遠麼?”
“哼!”薑景美被她噎了一下,臉色更差了,拖著屁股重重往凳子上一坐,“你還好意思說!”
“我叫你和宋遼遠離婚,為什麼還不離?”
秦輕不慌不忙,看她一眼,“薑小姐怕是還不知道吧,就算我跟宋遼遠離了婚,他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有個叫於莎曼的女人,你知道嗎?”
秦輕不是傻子,既然薑景美一直在給她找不痛快,她也得想辦法給她找點不痛快不是?
“於莎曼?”薑景美蹙眉。
“對。”秦輕朝著她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實話跟你說,我跟宋遼遠的婚離不成,不僅僅是宋遼遠不想離,這個女人還起了很大作用…”
“她很愛宋遼遠,我入獄的幾年時間裏,她一直陪在宋遼遠身邊,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呢…”
“孩子…”薑景美神思恍惚,瞪著秦輕,好似中了邪一般。
良久,她的瞳孔才恢複精神,盯著秦輕又看了一會兒,“你想做顧太太也可以,不過…我要顧徑凡一半的財產,否則…”
“你這一輩子也別想跨進顧家的大門!”
薑景美眼神有著最深的最惡的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