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徑凡帶上病房門,款款步行,來到秦輕跟前,眼神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怎麼?怕我吃虧?”秦輕眯著眼睛,看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男人。
顧徑凡的視線在她臉上巡梭過後,沒有發現異常,陰沉的俊容有那麼一絲轉變,嘴裏透著厭惡,“下次她再進來,叫保鏢把她趕出去!”
秦輕歪著頭看他,“不想知道她來找我做什麼?”
男人親了親她粉嫩嫩的臉蛋和唇瓣,用力一吸,吸得她發疼,才放開她,“她來能有什麼好事?”
“不過是說抹黑我而已…”
“你不許相信她的話!”
男人霸道的環住她的腰肢,用力把她往懷裏攬了攬,“記得,不許和她說一個字!也不許信她說的一個字!”
“……”秦輕皺眉,“可是,我覺得她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找打是不是?”男人的臉瞬間沉下來,黑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想到上次臀部被他打的事,秦輕的怒氣蹭蹭就上來了,“顧徑凡,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這麼大人了,我有我的是非觀念!”
“就算你不許我相信薑景美說的話,可是我有眼睛,有思想,我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再說!”男人拿著這牙尖嘴俐的女人沒辦法,謔謔磨著自己的牙,不等她說完,朝著那粉嫩嫩的唇瓣就壓了過去。
“再說,我就吻到你斷氣為止!”
某個女人隻好舉手投降,“好吧,我都聽你的…”
男人唇角微微揚起,“怎麼?聽你這話,好像很委曲啊…”
鳳眼微眯,長長的眼角挑起來,幾乎要斜插入雲鬢裏去,眸底的威脅之意讓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不得不討饒。
於是,小女人隻好違心的說:“阿凡說的話都是趔…”
顧徑凡笑笑,抱她進自己懷裏,在大腿上坐下來,“輕輕,我想…帶你見一見我媽媽…”
秦輕頓時就慌了神,“不行!”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不是!”
“那是什麼?”
“那個…那個…”秦輕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借口來。
“哪有那麼多的那個?我已經跟我媽通過電話了,她想見你…”男人假裝不經意的攏著她耳畔的短發。
她的頭發比之前長了很多,現在剛過肩膀,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能恢複成長發飄飄的樣子,那樣的她,即便沒有任何裝飾,也是美的傾城傾國。
“我…我…”秦輕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她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真的要和顧徑凡在一起,始終是要見他的家長的,可是,她的身份,對方能接受得了嗎?
那樣的豪門家庭,又怎麼會接受一個坐過牢的女人?
更何況,她還有過一段婚姻…
“我…還沒有跟宋遼遠離婚,我坐過牢…”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把整個人都埋進了他懷裏,像是一隻要把自己埋進沙子裏的鴕鳥。
察覺到懷裏的小人兒似乎是害怕了,身子微微輕顫,顧徑凡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不用怕,一切有我…”
屋外的陽光正好,堪堪落在他的肩上,一半明亮,一半陰暗,倒映出他好看的臉龐,那樣的堅毅之色浮現在他臉上,又讓這清冷的男人多了幾分令女人沉醉的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