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羿迅速將百裏嵐拉了回來,可他身上已經血跡斑斑。
“春華!”地麵上傳來了震驚的吼聲,風清夜感覺到背部突然湧現的殺氣,立刻轉身拍出一掌,在看見那張臉後大吃一驚,硬是氣脈倒流收回了已經在那人麵門上的手掌,頓時血氣翻湧,隻覺得腰間一痛,一把鋒利長劍已經沒入了他的身體,鮮血噴在了春華的臉上。
“風清夜!”宮羿與百裏嵐大驚,春華原本灰暗的雙眼頓時清明,她愣愣地看著自己握著劍,慢慢地抬頭,眼前是一張染著血跡的絕世容顏。
“夜王?”春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正在打掃天梯的,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四周混亂的戰場讓她仿佛置身夢境。
“哈哈哈,做得很好,丫頭。看,你爺爺正看著你呢。”玉蕎得意地大笑,春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人群中那白發蒼蒼的老人,正一臉痛心地看著自己。
“不,我沒有。”握著劍的手劇烈的顫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玉蕎冷冷一哼,“丫頭,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說罷一掌拍向春華的後背,她立刻噴出一口鮮血來,如斷線的風箏向地麵栽去。
司徒雲眼疾手快,一個躍身,便接住了春華下墜的身子。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她體內的蠱毒已經完全消失了!看來,方才玉蕎是運用了春華體內的最後一絲蠱毒控製了她。
“春華!”玉冥匆匆趕來,他看著春華染紅的衣襟,不由得老淚縱橫,“爺爺,對不起,春華沒用,咳咳。”一股鮮血從口中湧了出來。
“不,不是你的錯,是爺爺,沒有保護好你。”玉冥將春華一把抱進懷裏。
一隻冰涼幹枯的手霎時掐住了風清夜的脖子,陰森的聲音響起,“哈哈哈,夜王,你這張臉很合我的口味,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就把這張臉給我吧。”玉蕎幾乎瘋了一般,那黑色的指甲摩擦著風清夜光滑的臉頰,眼裏盡是狂熱。
宮羿忍住作嘔的衝動,他知道,巫族裏流行一種秘術,就是換臉!“你以為,換一張臉,千機老人就會看你一眼。”
“你說什麼!”玉蕎一掌拍向宮羿,卻被他躲閃開來。
隻要提起千機老人,玉蕎就會格外的激動,也許,這就是機會。
“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千機老人都不會來見你。”百裏嵐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就和宮羿開始輪番使用激將法。
“你胡說!你胡說!”
“千機老人從前不會愛你,現在,更不會!”
“你們,胡說!他會愛我的,他會的,隻要我換了這張臉!”玉蕎的周圍卷起一陣狂風,黑色的氣流完全將風清夜包裹了進去。
糟糕,她完全不顧後果了!
就在這時,一道強光刺破了玉蕎的黑色屏障,那些氣流頓時消失殆盡,空氣又恢複了平靜。
“什麼?”玉蕎大驚,她的秘術,就這麼,被破解了?
隻見風清夜被玉蕎掐著的臉微微一笑,一口鮮血就噴在了玉蕎的臉上,頓時一陣劇痛傳來,她的臉居然冒出青煙。
“啊!”淒厲的聲音劃破天空。
司徒雲看見這一幕,終於明白,為什麼風清夜要找他拿那種藥,原來,竟是想利用自己靠近玉蕎,在不知不覺中將特製的藥水含在嘴裏,關鍵的時刻混入血中,中傷玉蕎。
混亂的大地突然爆發出一個震耳欲聾的響聲,一道紅影從山中破土而出,隻見她手中持著金色長劍,墨發飛揚,英氣的小臉上泛著冷冷的笑意,緩緩地降落在眾人眼中。
“白欣?”玉蕎恨恨的說。
“欣兒!”她出關了?
突然,那紅色身影又消失不見。眾人疑惑,難道剛才是他們眼花?
然而,玉蕎突然回過身,放開了手中的風清夜,朝著空中擊了一掌,似乎與什麼碰撞,她猛地向後躺去,踉蹌地停在了一棵大樹上。
咻咻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眾人四周快速的穿過,隻見玉蕎警惕地看著四周,忽然向這擊出一掌,忽然向那擊出一掌,可是那力量卻在巫族人中爆炸開了,完全不分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