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晨國內,丞相陳德榮一臉冰霜地坐在大廳之內,桌麵上放著一個小盒子。隻見他手上青筋暴起,發白的眉頭緊皺在一起。
“爹,也許,這裏有誤會。”陳德榮的長子陳釩也是一臉的嚴肅,也許真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可是這東西又是哪裏來的。
“哈哈哈,那春香樓的柳綠真是太美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喧鬧聲,那醉酒的調笑最是明顯。
“二公子,二公子!”老管家使勁地打著暗號,可是陳建整個人飄飄然的,哪裏知道是什麼意思,一腳輕浮地跨進大廳,迎頭一聲棒喝,“畜生!給我跪下!”
隻聽粗棍打在腿上的聲音,“哎呦!”這一摔,著實把陳建給疼醒了。
“爹?爹?你幹什麼啊?”他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坐起身來揉著自己的膝蓋。
陳德榮雙目都快噴出火來了,“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什麼?陳建嚇得長大了嘴,到底怎麼了!
陳釩慌忙跪了下來,“爹,先問清楚把,二弟體弱,打不得啊!”
他體弱?體弱就不會天天留戀於春香樓不記得回來了。陳德榮大吐一口粗氣,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不是見過東冰的人了?”
陳建心中一驚,爹怎麼會知道的。“沒,沒有。”
“沒有?”一把打開那個小盒子,不是那顆夜明珠是什麼。陳德榮對這顆夜明珠最有印象,他自己丟出去的東西,會不認得嗎?陳建頓時說不出話來。
“哎,二弟!陳家這次大難臨頭了!”陳釩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陳建的腦袋。
“畜生!你什麼時候把我房裏的軍事地圖拿走的?”也許,還有機會追回來。
陳建吞了吞口水,“三天前。”
“你,噗!”陳德榮一時間血氣上湧,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爹!”陳釩立刻扶住了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爹,孩兒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您。皇上對您這樣,完全不顧您的功德,還一直打壓我們陳家,東冰王說了,隻要我們肯幫助他,他會封爹做護國公呢!”陳建死不悔改,到現在還天真地說著。
“哈哈哈,護國公?連自己的國家都能出賣,我還做什麼護國公?”陳德榮隻覺得心跳無力,他已經懶得再看陳建一眼,心力交瘁,瞬時仿佛老了十歲。
見他蹣跚地起來,陳釩緊張地說,“爹,你去哪啊?”
陳德榮停下了腳步,“來人,將陳建綁起來,與我一起去麵聖。”毫無感情地下著命令,陳建瞬時瞳孔放大,“爹,為什麼啊爹!”
“我陳德榮功勳一身,即使我再驕傲,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今日我便帶著你,一同去皇上麵前負荊請罪。”那堅定的聲音傳來,陳釩已經無話可說,他了解自己的父親,倔強,鐵血。
“不,不要啊!”
沉靜的大殿之上,所有人麵麵相窺,紅毯上跪著的兩名男子,一名被五花大綁著,一名隻穿著官服,官帽正麵擺放在身前,一頭白發分外滄桑。
“丞相這是何意?”西晨王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老臣有罪。”說罷,陳德榮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這額頭碰地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還是平日裏那個高傲的丞相大人嗎?
“愛卿,有什麼事站起來再說。”許久不曾見過陳德榮這般低聲下氣,西晨王頓時有些心軟,畢竟,這個人與自己並肩作戰了幾十年。
“老臣愧對皇上,愧對西晨。”說罷,又一個重重的響頭。
一旁的陳建早已淚流滿麵,心裏那叫一個悔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四周悄然無聲,隻聽得見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我西晨的軍事地圖,已經落入了東冰之手。”陳德榮說完,痛心地閉上了眼睛。
“嘶!”周圍傳出一陣低吸聲,而後是瘋狂的暴怒。
“丞相,你說什麼?”
“欣兒,你怎麼了?”風清夜看著白欣那突然警覺的表情,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