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一路走走看看,不時的拿起攤子上的小玩意看看瞧瞧。薑尚和林陽自是不會打擾佳人的好興致,就跟在她後麵,買下她感興趣的東西。薑尚和林陽卻是兩個逛街良伴,不嘮叨,不煩躁,乖乖的付錢,提包。
一個攤子一個攤子的轉完了半條街,夢夢的心情好了許多。看來自己將來一定要找個有錢的男人轟轟烈烈的愛一次,浪漫的起。
再往前走了一段,卻發現前麵本就不寬敞的街道被一群人阻住了。有些好奇,夢夢奮力的擠開人群,要去看看熱鬧。薑尚和林陽可不敢怠慢,跟著夢夢擠了進去。
人群呈扇形圍著一個卜卦的攤子,不時的低語著。卦攤是個白發,白眉,白胡的老者擺的,一身暗紅色的粗布寬袖的長袍,袖口滾了黑色的邊,有幾處磨破的地方,起了點毛茬。
此刻老者無視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群,閉著眼,似在思索。卦攤旁邊支了個個幡子,上書:日行一卦,一卦一金。
這卦金當真是高的嚇人,卻是無人敢來算上一卦。也無怪乎這麼多人隻是圍著卦攤,這一金足夠讓尋常人家幾十年富足無憂。也不知這卦是準也不準,準了還好說,這一金花的也值,要是不準呢,最多就是砸了卦攤,趕他離開此地,這卦金也就白白花掉了。
夢夢很好奇,反正帝辛和薑皇後給了很多銀錢,也不在乎這一金半金的。但是卻不知這卦準也不準。“老人家,你可知道我們日後的去向?”夢夢試探的問了下。
老者睜開眼,眼中精光四射,怕是就等著夢夢這一問。“兩位是從哪裏來,便回到哪裏去。至於這位俠士,”老者看了下林陽,“若幹年後,你們會再次相逢。”這話透漏著不少玄機。周圍人隻覺得這老者就是個江湖騙子,從哪來回哪裏去,有點廢話,若幹年後再相逢,這可以是一年,也可以是幾十年,這卦補得也太沒技術含量了。一群人頓時就散了去。薑尚三人,頓時一驚,留在那,看著老者。後者滿意的撚著胡子,笑的高深莫測。
薑尚遞了塊金子過去,這卦是要卜下去了。老者也不推辭,接過金子,便開始收拾卦攤。“此處不是說話之地,三位隨我來吧。”
轉了幾條小街,四人來到一條小巷。整條巷子隻開了一個小門,顯然是某個大戶宅邸的後門。老者拍了下門,一個小廝開了門,見是老者,行了個禮,便將四人迎了進去。
薑尚不語,林陽和夢夢也就不開口。隨著老者進了間堂屋,示意薑尚他們隨意,老者徑自跪坐到主位上。薑尚他們也不客氣,用了自己舒服的姿勢坐了下去。老者也不惱,看著薑尚他們,眼裏都是驚喜。
“不知您帶我們到此處所謂何事?”薑尚開門見山的問。
“老夫西伯侯姬昌。”老者回的很直接,很欣賞眼前的年輕人。
薑尚他們很是一驚,細想起來卻又了然。西伯侯創立周易,先乾後乾十六卦,可以卜知天下萬事。既然當初知曉自己的到來,算得今日之事也不稀奇。三人起身,對西伯侯拱了下手:“薑尚,夢夢,林陽。見過西伯侯。”
老者起身,背手而立,長歎了聲,原本還算硬朗的身影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老夫知道你們所為何事。”
薑尚他們安靜的等著西伯侯道出下文。
“丫頭,回去問問薑皇後吧。起於月,必將終與月。”
夢夢很是不解,卻又不敢細問,西伯侯許是知道自己是隻妖精吧。
“薑家小子,老夫知道你是在擔心潛在吾兒身上的火狐妖。不過一切自有定數,順其自然就好。”西伯侯說這些時,整個身形微微佝僂著,越發的顯得蒼老了。“小心為上,有人怕是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你和丫頭。”
薑尚琢磨了下,怕是申公豹日後還會來尋些晦氣。
“小妖兒,”薑尚和夢夢忍了笑,林陽有點鬱悶,知道就好了,沒必要叫的這麼明顯吧,何況自己可是比西伯侯要老上很多很多歲。“專情必將困情。等哪一天,望你能憐取眼前佳人。”揮了下手,示意薑尚他們可以離開了。再次拜了下。
薑尚就在堂屋內催動了瞬移的陣法,並不避諱西伯侯。
“此生能遇見伯牙和你們,老夫也算是無憾了。”這是離開堂屋前,薑尚聽到西伯侯最後一句話。
在睜眼,又回到了思月殿。已是掌燈時分,薑尚和林陽不便在此多留,嘮叨了夢夢幾句便離去了。喊了翠兒進來,讓翠兒幫自己換套體麵的衣服,順便問問自己不在時發生了什麼。這一下午帝辛來了兩次,見夢夢不在也沒其他的吩咐,坐了一會便離開了。夢夢點點頭,表情沒什麼變化,換好衣服便催著翠兒給自己梳頭發。等下要去見下薑皇後,自然要穿的稍微正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