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回了偏殿,心下卻是焦躁的很,西伯侯雖然那麼說了,可是自己還是無法讓心安定下來。一連兩日,幾乎是不吃不睡,眼睛裏麵也都不滿的血絲。林陽這幾日都躲在自己的房裏忙活著,也不知在鼓搗著什麼。此刻薑尚也是無暇去琢磨他在幹什麼,整顆心都被那個小女人填滿了。愛情其實是種折磨人的感情。
又熬過了個一個夜,天未亮,便有個小黃門急急的拍打著自己的房門。
“薑公子!薑公子!醒了沒?思月殿的翠兒要見您!”小黃門急急的喊道。薑尚一個箭步便來到了門口,猛拉開了門。
小黃門沒料到薑尚這麼急的拉開了門,身形一個跟頭便要蹌倒進屋。薑尚一把拉住了他,急切的問:“翠兒?翠兒在哪?是不是有夢夢的消息了?”搖著小黃門的肩。
小黃門剛剛差點摔倒,被薑尚猛的一拉,又是這麼一陣猛的搖晃,已經是找不著北了。暈乎乎的吭了下。薑尚更是急了,竟吼道:“你倒是說啊!”
小黃門一哆嗦,“在……在思月殿院子裏等著了。”腿一軟,便攤在那了。這會子哪顧得上這個小黃門啊,薑尚一陣風似的刮到了院子裏。
翠兒隻看見一個人影從後麵一閃,便是一陣勁風刮過臉龐,薑尚便隨著這陣風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翠兒是個精明丫頭,薑尚的焦急盡收眼底,也不言語,便把手裏裹著帕子的小竹簡遞給了薑尚。
薑尚接了東西,急急的打開。竹簡上歪歪斜斜的刻著那十六個字:夢若甜美,尚思帝心,見信如妾,望君思量。翠兒是識字的,不過這些簡體字,她還是看不懂。帕子上帶了點血腥味,隻有幾滴銀色的淡淡痕跡。翠兒隻當是快普通的帕子,用特殊的染料染了多什麼不知名的花。薑尚的心卻被那朵花深深的刺痛了,那是夢夢的中指血。原本心裏還是存了一絲的僥幸,以為夢夢隻是使了個瞬移術,跑出去玩了。現在看到帕子上的銀色血液,整個心都被狠狠的捏了一把。
林陽也跑過來了,拿過薑尚手中的帕子和書簡,眼裏是掩不住的擔心。“翠兒,你是何時發現這兩件東西的?”薑尚還呆在那,林陽問了句。
翠兒臉色有點蒼白,“作業我在整理姑娘的臥房,好像聞到了一陣香味,接著便迷糊著,睡著了。”翠兒的敘述還是很有條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倒著姑娘的榻上,旁邊放著這兩樣東西。”
“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薑尚急急的問了句。
“就是剛剛,一醒來,便拿了這兩樣東西給兩位公子了。”翠兒的眉頭皺了皺,想必姑娘便是以同樣的方法被擄走的。
“翠兒,你先回去,我跟林公子會想辦法找到夢夢的。一有消息便會通知你的,要是思月殿再有什麼跟夢夢有關的消息,你便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薑尚吩咐了下。
翠兒點點頭,轉身離去了。薑尚從林陽手裏拿回書簡,回身進了正屋。林陽不言語,跟著薑尚進了屋。天色還是蒙蒙的黑著,喚了小黃門點了燈,薑尚開始思考那十六個字。這些簡體字定是夢夢刻的,隻是這十六個字是什麼意思?林陽眼也不眨的盯著薑尚,想聽到他能解釋下這竹簡上意思,自己怎麼也懂不了著簡體字。
“夢若甜美……”薑尚念出了這一句,便沉默了。夢夢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林陽就聽了這四個字,雖然看不懂那上麵什麼意思,但是那上麵絕不止這四個字。想著薑尚能繼續念下去,薑尚卻不吭了,不由的急了起來:“你倒是念下去啊。”
薑尚白了他一眼,還是把後麵的都念了出來:“尚思帝心,見信如妾,望君思量。”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夢若甜美?夢?是指夢夢自己麼?那甜美……想不通啊。其實前麵薑尚倒是猜對了,不過這美自然指的就是火狐妖小媺,可是薑尚哪裏知道火狐妖的名字,便是怎麼也想不出。
薑尚想想後麵的一句,尚,尚是指的我?“思帝……思帝……”不覺便出了聲。林陽也在推敲這幾句的意思,見薑尚出聲,以為他想出了什麼,一著急便咬了下舌頭,自己抽著氣,問薑尚:“你師弟(思帝),師弟的念叨什麼呢?”薑尚倒是眼睛一亮,師弟!薑尚的師弟,這說的薑尚便是自己先祖了,夢夢是在申公豹的手上!是夢夢要自己小心申公豹的用心!後麵兩句也是沒什麼緊要的了,就是讓自己擔心。拍了下林陽的肩膀:“你小子還真是個天才!”林陽還在懊惱咬到了舌頭,聞得薑尚此言,卻是一頭的霧水。薑尚便同他解釋了下剛剛自己的推斷,林陽一拍桌子,“好個妖道!”經上次一役,申公豹和薑尚他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這回卻是敢到宮裏直接綁人,當真是萬般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