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定在那半響,平定下心神,開始讀起夢夢寫的密信。布匹展開的越長,薑尚的臉色就越黑。林陽就等在旁邊,自打剛剛南宮羽秀來的時候,他就沒言語,後來看薑尚定了一會,也不好說什麼。現在看薑尚的表情一點點的黑了下去,林陽吞了下口水,有點怕,盡管很擔心夢夢,看薑尚的表情也不敢問什麼。剛開始夢夢先是說了自己被申公豹和火狐妖控製的伯邑考綁到了國師府,後來又被慕容翦救走,直至今天拜托南宮羽秀送這封密信,寫的是如此詳細。夢夢從被綁開始似乎就沒有害怕的感覺,她怎麼就沒一點身為肉票的自覺?她怎麼就不想自己呢?還有心情要去笑傲江湖,就留自己在這去處理那隻火狐妖,她去逍遙?
薑尚突然覺得很好笑,自己就因為這個氣麼?笑笑,心裏稍微釋然了些,不管怎樣,起碼她現在平安。看了她這幾天的經曆,她確實是一個奇女子啊。
林陽看著薑尚的臉上緩和了,忙忙貼上去,“薑尚,這夢夢的密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啊?”薑尚便把夢夢這些天的經曆跟林陽說了下。
本來夢夢的密信指名是要給薑尚的,林陽就有點吃味,現在有出現了兩個傳奇樣的男子在夢夢身邊,自己心裏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你可知慕容翦和南宮羽秀是什麼身份?”可能成為對手的南宮羽秀的存在確實讓薑尚感覺到了很大的危機感。
“這要從天衣樓和羽霄軒開始說……”林陽開始講述關於天下第一有錢人和天下第一魔頭的傳說。薑尚越聽就覺得還好這兩個人沒有同自己敵對的心。看來夢夢跟著他們,暫時還是性命無虞。夢夢是個奇人兒,瞧夢夢信裏寫的,想必這兩個人也是被夢夢身上的氣質和奇特的想法深深的震撼著。眼下最要緊的,便是要先收了這火狐妖……
夢夢在院子裏不安的踱來踱去,那個南瓜怎麼還不回來?夢夢有些著急,不知道薑尚收到了自己寫的密信沒有。轉過身,接著踱步,再回頭,差點就撞到一堵白色的肉強。
南宮羽秀扶了下眼前差點沒摔倒的小人兒,感覺有點好笑,自己就是那麼不可靠麼。
夢夢看是南宮回來了,急急的拉著他的袖子,又覺得自己是失禮了,連忙又放開了,努力笑了下,還是有點擔心。“那個……那個……南瓜,不是。南宮公子,薑尚收到那封信了了?”
這個奇怪的小家夥嘴裏老是掛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真的讓自己有種身為男人的挫敗感,其實自長的也不差,她既然不介意自己的銀發,應該能感受到自己的魅力啊。南宮羽秀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象在比美的孔雀,點了下夢夢的鼻子。你個小人精,也就你能讓我產生這樣的感覺。“夢兒可以放心。你的密信是在下直接交到薑公子手上的。”
夢夢急忙後退了一步,自己跟南宮公子很熟了麼?他不叫自己夢夢姑娘,改稱自己為夢兒,還點點自己的鼻子。真的是有點意外,難不成殷商時期的民風很開放?
好在這時候慕容翦來到了後院,打破了兩人間的尷尬。“我說我的夢兒姑娘,你不是說要去看看什麼是江湖麼?還不趕快去收拾下行裝啊,咱們這就出發。”慕容翦笑的很開心,夢夢卻是一震。這叫法怎麼和林陽那麼象……這才過了一夜,還不到十二個時辰了,都成“咱們”了。這也差不多和林陽似的,都是個粘人的主兒。知道自己就這稱呼問題是爭不過慕容翦的,夢夢也不多言語,直接去找凝煙了。
待夢夢跑遠了,南宮羽秀皺著眉,問慕容翦:“你真的要帶她去見識下江湖?”在羽霄軒軒主的眼裏,江湖便是個充滿殺戮和鮮血的地方,在江湖中的每一寸地位都是用染血劍一點點劈出來的。江湖沒有對錯,誰的劍大,誰的心狠,誰便是老大。自己就是因為心不夠狠,做不得老大,還落下個“第一魔頭”的名號,終日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們蒼蠅圍著便便似的“騷擾”著。想到這,南宮羽秀的臉色一黑,蒼蠅圍著便便……這比喻……自己定是受那小人兒的傳染了,卻又一笑,將正派比作蒼蠅,第一魔頭比作便便,確實是那小女子能做出的事。
慕容翦看著南宮羽秀的臉,這短短一瞬間,竟是便了如此多的表情,當真是那個個冰山似的男子?慕容翦一臉玩味的看著南宮羽秀:“是啊,就是要帶她去見見江湖啊。你忘了,有人便有江湖,人越多的地方,江湖也就越熱鬧。”南宮羽秀同慕容翦相視一笑,是啊,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