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芷有什麼好？她武功雖高，但是我隻要假以時日繼續苦練，也是能超過她的。何況，她與那楚瀟寒之間的醜事，在武林中傳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憑什麼她做錯了事就無人指責？”
“秦師姐，我沒想到，在你眼中，我竟是這樣卑劣。我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如此惡毒地對付我！愛一個人有錯嗎？我愛楚瀟寒，不因身份，不因外表，隻為緣之一字，有錯嗎？我知道，我們的立場是對立的，但我就是愛他，深深地愛他，你又有什麼權利，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月婉芷咬著唇，道。
秦儀雲愣了愣，隨即冷聲道：“愛？愛有民族大義重要嗎？”“我認為有，拿峨嵋掌門人的位子來換，我也不換！師姐，我說過的，我不會與你爭，就絕不食言！”
素月師太道：“好了，你們走吧，我與婉芷去我房間談，別讓外人瞧了笑話。秋凝，你留下照顧這位公子。其他人都散了吧，儀雲，你就在峨嵋祖師殿裏跪一夜，以儆效尤！”
素月師太帶著月婉芷一直在走，兩人誰也不說話，一直這樣沉默著。素月師太和月婉芷一直走，走到了峨嵋山下的一座墓地。月婉芷愣住了，這裏有片這麼大的墓地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但為什麼素月師太要帶她來這裏？
素月師太閉上眼睛用一種略帶憂愁的聲音道：“這裏是曆代峨嵋先祖的埋葬地，將來有一天，我也會被葬在這裏。但隻有一個人是我擅自埋葬在這裏的。他是我當年的情郎，是武當派的前任掌門人。他為人才華橫溢，瀟灑不羈，雖有些恃才傲物，但卻更吸引人。他真的是個很優秀，很完美的男人，那時候，我還未出家，便與他熱戀。可是，那時候魔教攻打我們名門正派，他的父親竟是魔教的教主，而他是個間諜！這叫我如何是好？我憤怒之極，一劍刺了他。他連躲也沒躲，他才告訴我，他父親給他下了蠱毒，他也是逼不得已。他雖身受重傷，後來仍把魔教引到竹林裏，引火自焚。嗬嗬，幸好最後他的屍體還沒有完全被燒毀。
當時我太後悔了，他雖然是間諜，但並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更是我所深愛的男人，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現在想起來，沒了痛，倒像在看別人演的故事一般，心已成灰。所以，如果愛了，不要放手。隻要還有愛，下地獄，上天堂，都是溫暖幸福的，所以你千萬別放棄。
我這麼說，既是疼愛你，也是不願意再看到一場悲劇重演，你明白嗎？”月婉芷愣住了，一股痛楚湧上心頭，一向敬愛的師父，那個德高望重，溫柔如水的師父，竟也曾有那麼痛徹心扉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