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此舉,實際上就是讓戚碧玉帶著兒子回娘家去避避風頭
.當年劉正風還是個青年的時候,曾經去山東遊學,花了大力氣拜在孔府一位音律大家門下。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如今的妻子:戚碧玉,也算是一段孽緣。要不是
借助孔家老師得了個舉人的功名,加上家私萬貫,還成不了這一段姻緣。這些略過不提了。
如今衡山危機,也隻好如此。
劉元一哭笑不得,不過是一次窺視罷了,劉正風竟然這樣杯弓蛇影,驚恐之至,實在有失高手氣度。不過這樣也好,整天在一個熟知身體原主人的高手身邊,說
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露出破綻。這個世界有著武道的修煉方法流傳,難保不會有仙道術法傳承,到時候雖然莊伯陽雖有拚命的秘法,但能不能活命還未可知。
確認了兒子沒事,戚碧玉和劉正風便離開了,畢竟兩人各有各的事情。
劉元一依舊躺在床上修養,連午飯都是小綠服侍著吃的。主世界人權高漲,除了傳說裏一些千年的世家和皇族有專屬的仆人,其他人享有不到這樣的待遇。況且是年輕貌美的少女親手添羹湯,莊伯陽雖然不是什麼初哥,這種感覺也頗為銷魂。
除了吃飯,劉元一便是閉目假寐,靜靜思索。既然看不到回歸本世界的希望,何不來之安之?自己當時參加位麵探險隊的初衷不就是為了體驗不同的人生嗎?這
個世界不過是停留得久了些,或許是自己旅途的終點吧。畢竟,不成五階,不得長生,主世界三階不計其數,又有幾人能成四階,能成五階?四階是傳奇,五階是神
話。不過粗粗感應,這個世界的元氣濃度雖然比主世界稍遜,但也不失為一等一的修煉聖地。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在哪個世界,實力都是選擇權的保證,而自己的肉身不到一階,在這個講究實力的江湖上,恐怕連個小卒子都當不成。幸虧這個肉身的父
親是衡山劉正風啊,不過,一切外物皆不足以憑依,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唯一正確的選擇。自己在主世界剛剛將肉身突破到三階,有著這個經驗,這具肉身也不成
問題。
金烏西落,玉兔高升,晚上這一餐劉元一是不能再賴在床上了逃過了。小綠為劉元一打點好穿戴,整整儀表,又是一個翩翩好少年。當然期間劉元一豆腐也沒有
少吃,最後弄得小綠一臉通紅,身上衣衫亂糟糟的,“少爺好像變了……這麼好占人家便宜”小綠癡癡地想著,帶著自家少爺去了飯廳,呆立在桌子一旁。
戚碧玉見小綠衣衫不整,滿臉紅暈的樣子,心頭沒來由一氣:“你先下去,今天不用你伺候了!”口氣很重。
“是,夫人。”小綠仿佛受驚的小兔,低著頭跑了出去,她怎麼也不明白平時待她如同親生女兒的夫人今天怎麼會如此。
劉元一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不禁一笑:“這就是古代版的婆媳矛盾啊,不過這個兒媳有點弱勢。”雖然主世界生產力極度發達,每個人的人權也有著更高的保證,不過婆媳矛盾這個貫穿華夏文明的長久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想到主世界的母親,莊伯陽心中不禁一酸。她老是催我找個媳婦,好讓她早日抱上孫子,不知道她會怎麼和兒媳相處呢?自己現在靈魂流落在此間,主世界的肉
體也就成為一個植物人,唉,我真是個不孝的兒子,當時我要不是喜歡這種體驗不同人生的感覺,不願意早早成家受到束縛,也能給母親留下點念想。
劉正風見劉元一呆呆的,問道:“元兒,想什麼呢?”
劉元一一下子回過神來,當務之急,是融入這個世界,這時候思念母親,徒增煩惱而已:“沒,沒什麼。”劉正風也沒有追問。
桌上的食物也算豐盛,衡山地處內陸,而桌上竟有許多海產,山珍更是豐富,而劉元一吃來卻是無味之至。雖然他是主世界一個普通人,小蝦米而已,但是至少五百年的差距使得主世界的普通一員在吃這一方麵的享受遠超這個世界的至尊:皇帝。
草草吃過晚飯,月亮已經上了柳梢,點起蠟燭之後,夜間不那麼昏暗,但是比起主世界夜晚白晝並無區別,還是天差地別。
作為母親,戚碧玉時刻關注著自己的兒子(縱然如此,她還是永遠也不知道她的兒子已經死去,在這裏站著的隻是一個鴆占鵲巢主世界來客)。見兒子無心茶飯的樣子還以為是小綠作怪,心底更是生氣。
劉正風早已吃飽,見兒子結束了戰鬥,對妻子說道:“碧玉,典兒已經傳來消息,我師兄的行蹤已經找到,明天下午就能趕回來,也就是說,明天你和元兒就要去登州。等會你回房和小綠收拾下細軟,做好長住的打算。今晚元兒和我睡,我和他講一些江湖上的事。”劉元一當然沒有異議,他巴不得能多了解些這世界的信息。十四歲的少年,正是胡鬧的年紀,知道的事情終究是少了。
劉正風讓兒子先回房去,他自己去找妻子,夫妻間再商量些事情。劉元一回到房間,小綠早已經為他備好洗腳水,裝在木盆中,還冒著微微熱氣。小綠服侍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