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馮通隆才知道她不是說笑,是真的要用這東西。
“好,那我明個就開始去”馮通隆神色嚴肅。
果真,自那以後,馮通隆是狠下了工夫的,不同於漣漪自己先前小打小鬧,每日背回來的黍米壓得瓷瓷實實的,勞動量抵的上漣漪三個!
而慧穎同樣也兌現了她的承諾,幾乎整日泡在了馮家,先前還惹的榭雅不快,後來那小妮子也是極有眼色的,看見榭雅在幹活,什麼都搶著幹,減少了她不少勞動量,久而久之,榭雅那一絲不快也消失殆盡,兩人親親熱熱,越來越有親姐妹的趨勢。
而她原先跌的膘,也很快漲了回來,惹得孔氏暗地翻了好幾個白眼,說是老二媳婦暗地了偷偷給閨女留了好東西,趁著兒媳婦不在的時候翻了好幾次她的屋子。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著,漣漪依舊是不緊不慢的釀著她的酒,榭雅依舊是不情不願的掃著她的雞糞,小寶則是在沒人的時候將他新潮的發型弄得亂七八糟。
夜幕降臨,馮家人除了兩個大的沒在,剩下的全都全了,漣漪伺候完幾個小的吃喝完,又例行講完床頭故事,正準備睡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雖然很輕很輕,但是在寂靜的夜裏讓人不能忽視,榭淳迷糊的睜開眼睛,不複白日的乖巧,帶著絲絲迷惑道:“大姐?有人來了?我去……”
“不用了,你睡吧”漣漪披上衣服,趿拉上鞋往外走,這個時候了不該是爹娘,會是誰呢?
趁著她沉思片刻的功夫,外麵又響起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漣漪左手拿著氣死風燈,右手拿著一個碗口大的棍子,貼在門邊輕聲問道:“是誰?”
外麵的敲門的動作頓了頓,刻意壓低的男聲傳來:“姑娘,是我,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方便”漣漪斬釘截鐵道。
門外又頓時一片安靜。
“好,那我就在門外先和姑娘說了”
漣漪心中的石頭暫且放下,原來這人是前些日子在這住過的褚越,她不知道這人是什麼原因故意選在了深夜過來,但是現在家裏父母具不在,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斷沒有跟這人開門的道理!
“家裏父母都不在,還請大爺諒解,是不是先前落下了什麼東西?須得我去尋尋?”
“不是……”
兩人隔著一道門開始交談起來。
涼風陣陣,漣漪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耐心等著他接下來的話題。
如果,此刻是陷入愛河的男女,對著稀薄的月光,倒是也有番詩情畫意,可是眼下,不怎麼熟悉的兩人幹站著對著一道門,誰心中都掀不起一道漣漪。
“夜裏打擾,實在是冒昧,可是,在下實在是有不得以的緣由,還請姑娘見諒”
“嗯”
“不知姑娘是否在市井上聽過,這次聖上要在民間遍尋美酒,說是要祭祀上蒼,求得風調雨順?”
“沒有”
門外又是一片沉默。
漣漪覺得自己待客的態度有些不妥,又覺得是自己的因素害的氣氛又一次冷場,主動發問道:“大爺可是想要說些什麼?”
褚越張張嘴,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前些日子他在這家養傷的時候,是見過這丫頭釀酒的,結合起前些日子大興縣名聲大噪的酒,知道是這姑娘的手筆。
這次機會難得,各大世家都牟足勁想要大展雄風,好在這次選拔中得到頭籌,可在他褚家酒坊若幹佼佼者所釀造的酒中,卻尋不出一樣比的上這姑娘所釀出的酒。
雖然現實有些殘酷,但是結合起當時逃命時候,這姑娘隨手擺弄一下,就讓兩人獲得生機,勢力自然不容小覷。
“我想姑娘定然知道這釀造美酒的法子,所以想和姑娘一起,贏得頭籌”
“那我有何好處?要是你按著你這麼說,我自己獻上這美酒豈不是更好?哪裏用的找你來分一杯羹?”
良久,那道含笑的聲音傳來:“姑娘說笑了”
漣漪不知道,這貢酒要層層上供,這縣州層層選拔,這不被看上還好,要是被看上了,難保沒有人為了搶奪那功勞而陷害人,功勞被奪是小,就怕這一條命……
“那你的意思是,你得名,我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