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宅院的餐房裏。
午餐在眾人的談笑聲中吃了整整一個時辰,飯後,阿梅欲服侍老夫人午睡一會兒,怎奈老夫人意猶未盡,不肯休息。於是大家又陪伴著老夫人談笑了片刻,直至陸展鵬和楚慧珍要親自服侍老夫人,老夫人這才勉強同意躺下歇息。
看著老夫人漸漸睡熟,陸展鵬和楚慧珍這才離開老夫人的臥房到正堂的偏廳與秦艾琳坐下說話。
阿福吩咐阿蘭他們收拾好餐房的設施,來到正堂的偏廳望著陸展鵬和楚慧珍問道:
“陸先生,太太,北苑和南苑早已經收拾妥當,住北苑還是南苑?”
秦艾琳說道:“阿福,你怎麼忘了陸先生和太太以往的慣例?”
阿福望著陸展鵬,“先生,您看?”
楚慧珍說道:“那就依舊是北苑吧。”說著,向陸展鵬投去征詢的目光。
陸展鵬猶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進入宅院大門一路走來的時候,無意間朝西苑裏望了一眼。西苑的院子依舊是原來的構造。紅牆綠瓦,亭台樓閣,款款樣樣精細考究,苑裏長著粗細不一的茂密樹木。隻是,那一片片林林總總的灌木和一些東插西橫的竹子混合著生長在一起,給人一些冷清滲人的視覺。
楚慧珍見陸展鵬不語,忍不住叫了丈夫一聲:
“展鵬。”
陸展鵬回過神來,看了楚慧珍一眼。楚慧珍說道:
“展鵬,你說話啊,阿福在等你答複啊。”
陸展鵬又遲疑了一下,盯著阿福,“阿福,這西苑是否空著?”
阿福一怔,“是的。陸先生。”
陸展鵬點點頭。對楚慧珍說道:“慧珍,那就改改慣例,你看如何?”
說完,又轉向阿福說道:“阿福,那就西苑吧。”
阿福一愣,眼睛向秦艾琳望去。秦艾琳說道:展鵬,慧珍,這西苑多年空無一人,殘垣斷壁,雜草縱生,哪有這北苑,南苑住著寬敞透亮,舒適怡人。”
秦艾琳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陸展鵬的興趣與好奇。“艾琳,這西苑是宅院裏風雅別致,景致獨好的一處別院,卻為何這麼多年一直空著?”
秦艾琳搖搖頭,“展鵬,當年你在這個宅院裏長大,應該比我清楚。”
陸展鵬說道:“不錯,當年我在宅院裏住下之後,與柏文一同住在西苑,盡管西苑裏東,西,南,北四處廂房眾多,可我和柏文卻同吃同住,宛如手足,一起在西苑的的書房裏跟著夫子讀書識字。”
陸展鵬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什麼,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艾琳,難道是柏文去了以後,義母怕觸景傷情這才空下來不成?”
秦艾琳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與柏文成親之後,住在東苑,柏文卻不願意將書房搬離西苑。我偶爾去過西苑,自打我懷上姍姍之後,突然有一天,娘逼著柏文搬回東苑,不許柏文再踏進半步。我詢問原因,娘沒有說什麼。隻告訴我,傅家之所以會遺傳家族病,是因為祖上招惹了一位上神,上神惱怒,召回了西苑的喜神。才導致西苑風水倒轉,惡運連綿。”
陸展鵬聞言哈哈一笑。“誒,艾琳,你怎麼會相信這種風水之說?”
“展鵬。”秦艾琳說道:“我怎敢不信?你瞧我們傅家,我公公,柏文,功名,兩年內相繼離世,不是惡神上門是什麼?”
秦艾琳一番言辭,楚慧珍聽得是心驚肉跳,捂著胸口對展鵬說道:
“展鵬,我看我們還是北苑吧。”接著,望著阿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