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回至東院書房,阿蘭實在隱藏不住秘密,將冬雪陪太太去往鳳凰山底的事告訴了雲帆。雲帆聽後,大驚失色。
“阿蘭,太太與寒煙談了些什麼?”
阿蘭搖搖頭,“雲帆少爺,冬雪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說,太太是私人訂製。”
“私人訂製?”雲帆道:“太太要私人訂製做什麼?”
“仿佛跟你和小姐的婚事有關。”
雲帆難以控製住內心的不安,遲疑了一下,轉身朝母親的正廳奔了回去。
楚慧珍在正廳裏坐了一會兒,身體有些乏累,起身走向臥房。雲帆喘著粗氣跨進門來。
“娘,你等等。”
楚慧珍一愣,“雲帆,怎麼了?”
“娘,”雲帆道:“你對寒煙說了什麼?”
楚慧珍露出驚異的神色。已經反複叮囑過冬雪,前往鳳凰山一事不許跟宅院裏的任何人提起,尤其是雲帆。雲帆又是如何得知的?楚慧珍疑惑著心思,臉上故作鎮靜,又轉身坐下。
“雲帆,誰告訴你娘去鳳凰山了?”
雲帆目光凝視著母親,“娘,這麼說,您沒有去過鳳凰山了?”
楚慧珍點點頭。“娘從未聽過什麼鳳凰山,孔雀山之類。”
“那麼,娘,我剛才隻是問您與寒煙談了什麼,並未跟娘提什麼鳳凰山,娘又為何脫口而出鳳凰山呢?”
楚慧珍自知說走了嘴,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兒子。雲帆在母親身邊坐下。
“娘,我都知道了,您就不必再隱瞞兒子了。”
楚慧珍沉吟了一下,依然不願將真正的目的告訴兒子。慈愛的望著兒子的眼睛。
“娘去私人訂製。”
雲帆搖搖頭,“娘,兒子了解您,您去說服寒煙了,對不對?”
說完,雲帆突然站了起來,“娘,我不管您對寒煙講了什麼,恩施並重也好,恐嚇也罷,總之我都不會放棄寒煙。娘,您狠下心來說服寒煙的時候,有沒有試著了解寒煙,如果您事先了解了寒煙,我相信您會喜歡上寒煙。”
楚慧珍聽著兒子的言辭,想起在鳳凰山底的院子裏,寒煙瞬間的心細如發,心中一陣顫動。
“雲帆,娘承認,寒煙的確讓娘喜歡。可是,娘如果答應了你,我們陸家便從此背上了背信棄義的罵名,我們陸家日後還如何立足,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雲帆試圖最後的努力,與母親孤注一擲,“娘,如果您執意堅持的話,我寧可選擇出國,一輩子不回。”
楚慧珍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擔心兒子此話當真,隻好暫且穩住兒子。
“雲帆,如果你隻是單純的喜歡寒煙的話,娘可以跟姍姍與你伯母試著商議,讓寒煙作為二房嫁到我們陸家。”
雲帆望著母親,後退著連連搖頭,“娘,您怎麼可以有這種荒唐的想法?我愛寒煙,寒煙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如果在您的心中,寒煙隻能作為一個二房的話,您不隻是羞辱了寒煙的高貴,您更羞辱了兒子的尊嚴。”
雲帆不願意繼續跟母親商談下去,轉身走了出去。
夜晚,楚慧珍將自己前往杜家莊的事兒告訴了丈夫陸展鵬,陸展鵬對於太太的舉動似乎不解,怔怔的望著太太,楚慧珍微笑著問道:
“展鵬,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
陸展鵬收回目光,“哎,慧珍,你不是最不喜歡出去走動的嗎?今兒怎麼了?因何想起去杜家莊,見到阿川了嗎?”
楚慧珍搖搖頭,“我與冬雪趕至繡莊的時候,阿川剛巧去了烏鎮。唉,又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阿川了,挺想念阿川的。”
陸展鵬放下手中的書籍,挨著楚慧珍身邊坐下。“慧珍,你都年欲中年了,為何多愁善感起來了,真的是想念阿川了嗎?”